祁墨遍寻沐清欢却不获,想了想沐清欢有可能去的地方,当先冲向简瑜住所。
简瑜正在刷牙,就听到房门轰然一声巨响,祁墨一阵风似的冲进来,衣服不整,连头发也不像以往那样整洁。
冲进来便冷声问:“沐清欢呢?”
简瑜还在想沐清欢跟她说过祁墨有洁癖的事情,正想着他是受了什么刺激把自己搞得这般颓靡,听了这问话,一呆,含着牙膏泡沫含糊道:“没跟你在一起吗?”
随即一阵狂风袭卷而过,简瑜眼睁睁看着祁墨在自己房子里搜寻,最后惊动了被对面的祁东。
后者打着哈欠倚在门口:“我还以为臭女人要自杀呢,原来是你啊哥,你在这里干什么?”见祁墨一声不吭难看至极的脸色,他困意一下子飞到九霄云外:“该不会……你又跟嫂子吵架了吧?”
祁墨没有找到人,推开他便像来的时候一样,一阵风似的离开。
这个过程里,简瑜的一直没有动作。
祁东抬眼看到简瑜,浪荡一笑:“早啊~”
迎接他的是简瑜泼过来的一杯子水!
“简!瑜!”
“姑奶奶在此!”
祁墨走出简瑜的公寓,寒风袭来,令他头脑冷静了下来。
沐清欢不是会寻短见的人,她说恨他,说要一刀两断,即使自己找到了她,依照她的性子,也不会跟自己回来。
祁恒刚到公司,祁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恒叔,把枫荛的地扯发给我。”
祁恒根本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祁墨丝毫没有给他思考的机会,便挂了电话。无奈,他只能快速翻找资料,将枫荛的住址发了过去。
沐清欢握着热水杯窝在客房的沙发里,身上裹着枫荛的羽绒服,更加显得她娇小单薄。
枫荛打电话给医院请了假,转身发现发呆的沐清欢,坐到了她对面,温柔的道:“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可以说了吗?”
沐清欢竭力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可是所有的隐忍都在枫荛关怀的语气里訇然坍塌,却仍然强自忍耐:“没什么……”
“清欢。”枫荛声音重了一些,他坐过去,握住她的手,才发觉她的手竟然像冰块一样冷,不免皱眉,轻叹一声:“实在不想说,就先休息休息吧,别生病了。”
沐清欢轻轻点头。
枫荛离开房间,啵地一声,一滴泪落在了水杯里。
她赶紧仰起头,想将眼泪倒回去,但是却越流越多,她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声怕被枫荛听见。
枫荛来到阳台外,望着不远处停着的一辆车,眉头越皱越紧。昨天祁墨和沐清欢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即使隔了这么远的距离,他仍然能够感受到从那车里射出来的寒冷的视线,划过漫飞的白雪,直逼他而来。
他掏出手机,下一刻,车里的祁墨手机响起。
“祁先生。”枫荛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少了几分温和,多了几分凌厉:“你跟清欢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你不要太过份。”
祁墨望着阳台上那一抹修长身影,怒与恨交织:“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会不清楚?”
枫荛皱眉:“你什么意思?”
“哼,原来七重门的人,都是敢做不敢当么?”祁墨嘲讽的道,难得的,他一听到这个枫荛的声便无法抑制的愤怒。
“七重门?”枫荛失笑:“祁先生真是会说笑。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心理医生,如果没有清欢,我现在应该是你的主治医师。”
说完便挂了电话,径自转身回屋。
祁墨薄唇紧抿成了一条线,这个枫荛,古怪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