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那股“嗯”字，依然是带着一种向上扬的张力，这是华墨轩才独有的语调，带着一种他独特的味道。这让宋莞的心底像是被一种柔软的小动物的爪子轻轻地挠了一把一般，有些痒痒的，想摒弃所有的杂念，却有些办不到。

越想越是混乱。

她看着处于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面容有些氤氲不清的华墨轩，非常艰难地开口：“宋莞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宋莞只是觉得，都这么晚了，皇上还是回宫比较合适，不然的话……”

华墨轩非常暧昧地笑着打断她的话，看向她有些慌乱的眼眸，道：“不然的话？又能如何？朕是皇上，这天下都是朕的，朕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谁能说什么。”

“……呃……”宋莞觉得自己有些不知道如何组织语言才好了，偏生华墨轩就是那样不紧不慢地逗弄着她，让她的一颗心恍若是悬在半空中一样，上不去，也下不来，真是难受极了。

华墨轩低头，刻意地压低了声音，看着宋莞道：“记得白天在御书房里，朕跟你说过的话吗？”

宋莞的脸已经开始慢慢变得红了起来，她仍旧是嘴硬地装傻：“皇上说的话太多了，宋莞记不全了。”

华墨轩的笑意渐渐变得明朗起来，像是天边最为温暖的阳光，紧接着，他一字一顿地道：“朕在御书房的时候，曾经对你，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等了这么久，朕不想再等了。”

说罢，他挥手，把床顶吊着的纱质帷幔给轻轻拨下来，挡住了内室摇曳不定的烛火，光线一下子变得更加昏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