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忙碌的慕容凡,晓月依旧亲昵地打招呼,只是,一双妙目却不自觉地瞟向了慕容凡的两腿之间,那里的变化似乎很能吸引小丫头的目光。
慕容凡慌忙躲了过去,才没有立时出丑。
刚吃过早饭,济世堂里,依然已经坐满了前来瞧病的病人,虽然多数是些老年人,没有什么急病、大病,但是,却多半是些缠绵了多年的慢性病,一朝被慕容凡治除,这些人的感激更甚,功德之力也越发的精纯。
慕容凡神清气爽,坐在了诊病的位置。
只是,慕容凡刚看了几个病人,门口处便传来了一声刹车声。
慕容凡抬眼缓缓一扫,却是看见了一辆熟悉的奥迪a8。
“苏家?”慕容凡不禁皱起了眉头。
果然,片刻之后,苏浩宇一马当先,进了济仁堂,在其身后,却是跟着一个和苏淮长相有几分相像的老人,只是,那一脸的阴郁狡诈,却是比苏淮还要更甚几分。
苏浩宇大步走到了慕容凡的身边,一拍桌子,叫嚣道:“慕容凡,你真是不知进退,上次没被踢出学校已经够幸运了。你竟然敢拿走了我们苏家仁心堂的镇店之宝?识相的赶紧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慕容凡闻言,嘴角一笑,手边的一根银针一弹,就疾射在了苏浩宇手指的丫杈之间,铮地一声,钉入了那木桌面上,针尾颤动不已。
“啊!”苏浩宇吓得浑身出了一层冷汗,急忙缩回了自己的手。
“济仁堂里,容不得你叫嚣,再敢给我拍桌子,我费了你的爪子!”慕容凡抿了一口茶水,淡淡说道,自始至终,眼皮都没抬起来一下。
“你……”苏浩宇一张小白脸瞬间涨红,一抹浓重的恨意,浮上了脸庞。
“浩宇,退后!”苏浩宇身后的老人,却是这个时候才开口喝止了苏浩宇。向慕容凡走了一步,说道:“老朽仁心堂当家苏扬,苏淮的大哥。慕容医生,久仰!”
慕容凡看了他一眼,笑道:“想来这位便是仁心堂的大当家的,苏杨医生了?‘久仰’不敢当,被你的乖孙和弟弟惦记了很久,倒是真的!”
苏杨脸色一滞,却始终压抑着心头的怒火,缓缓说道:“浩宇年幼,苏淮鲁莽,或许对慕容医生多有得罪之处,老朽在这里向慕容医生道个不是。”
“呵呵,”慕容凡淡淡一笑,说道,“好说,好说!”
苏杨闻言,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这么多年,仗着自己苏家在江市根基,以及自己在江市中医界的威名,在江市简直是可以横着走路了。
以苏杨的身份和地位,如此低三下四地同人说话,还是第一次,哪知道,这个狂妄的年轻人,竟然连屁股也没挪一下,就那么大咧咧地说了一句“好说”!
这让苏杨简直要气炸了肺,但是,想了想自己此行的目的,苏杨还是强忍怒气,缓缓说道:“慕容医生,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是想和慕容医生商讨一下,你从仁心堂拿走的百年灵芝王的事儿。”
苏杨说完,看了一眼慕容凡的反映,只是,后者脸上始终淡淡的,毫无变化,不急不慢地抿着茶水,不发一言。
苏杨嘴角再度抽搐了一下,继续说道:“那百年灵芝王,本是我们仁心堂的镇店之宝,已然成了仁心堂的一个标志,我希望,慕容医生能卖老朽个薄面,把它归还给仁心堂。我们仁心堂,也会尽力拟补慕容医生的损失的。”
慕容凡淡淡一笑,终于放下了茶杯说道:“原来是这件事儿,不过,可惜的是,我不能还给你。”
“为何?”苏杨骤然喝道。
“因为,我已经拿它来入药了!”慕容凡笑着说道。
“你,你竟然动了那百年灵芝王?”苏杨眉头急抖,简直如丧考妣般叫道。那株灵芝王,是苏杨这一生最最珍爱之物,否则,也不会被奉为仁心堂的镇店之宝,珍藏了几十年,却被眼前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地给入了药,苏杨只觉得被气的眼前发黑,一阵摇晃,险些就一跤跌倒。
“草药本来就是用来入药的。”慕容凡瞟了一眼苏杨痛心疾首的模样,却是不以为然地说道:“莫不是,那灵芝是你的祖宗排位?还要供着?物尽其用嘛,这才是正道!”
“你,你简直就是不知高低!暴殄天物!”苏杨浑身发抖,指着慕容凡颤声喝道。
慕容凡却是一声冷嗤,心道,那株百年灵芝王,能够为我所用,恐怕已经是它的造化,把它的作用发挥到最大了。放眼当今世上,还有什么能比入鼎炼药,更能体现百年灵芝王的价值呢?
“慕容凡,你给我记住,仁心堂不会就此放过你!我苏杨记住你了!”苏杨目眦俱裂,指着慕容凡狠狠说道。
“随时奉陪!”慕容凡一拱手,混不在意地说道。
“好,好啊!过十几日,就是那中医协会交流会的日子了,你可一定要去!”苏杨一甩袖子,恶狠狠地说道。
慕容凡一笑:“那是自然!想来,到时候有机会和苏家医生切磋一二啊。”
“哼!”苏杨老眼阴郁,一声冷哼。
一旁的苏浩宇算是听不过去了,一梗脖子,站到了慕容凡面前喝道:“慕容凡,你不要太狂妄,我爷爷钻研中医四十多年,用针的年头,比你的年龄还大上几倍,是江市有名的‘快针王’,就连市里的领导,又有哪个没找我爷爷治过病?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大言不惭?”
“浩宇住嘴!我们走!”苏杨直到孙子说完了所有的话,才出言喝断。背着手,大步向门外走去。
苏浩宇狠狠地看了慕容凡一眼,不甘心地跟着爷爷上了汽车。
“爷爷,为何不现在就找人给他点厉害看看?”苏浩宇上车之际,悄声问道。
慕容凡耳力过人,自然全数听到了耳朵里。
“哼,此刻对付他,对于他只是一时之痛,要知道,想要彻底地摧毁一个人,就要在他最得意的领域,彻底地挫败他。”苏杨阴狠地说道。
“可是,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苏浩宇却是第一次反驳了爷爷。
奥迪车缓缓的启动,在黄昏中滑走了。
“哼,老家伙,到时候,指不定是谁挫败谁呢!”慕容凡心里暗笑。
苏杨爷孙走后,慕容凡却并没有过多地把他们的到来放到心上,继续自己的中医工作
等到酉时,方才结束,关闭了诊所。
却也没有再让晓月留宿在诊所,而是去了司徒曼家附近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