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沧月!”这当口,当然要找沧月帮忙。
“傻小子,不就是生个孩子吗?”沧月不屑的说道:“你有血瞳神通,什么病灶不能发现?在加上我传你的推拿手和针灸神技,你怕什么?”
“废话,接生!我能治病,还能帮接生啊!”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沧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凡事有我!”
“……”
深吸一口气,慕容凡跟着男医生一路狂奔,赶到了产房。
产房门外,一个男人已经哭得瘫倒在地了,手扒着产房的门,哀哀哭道:“老婆,你怎么那么傻啊?你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适合怀孕的,就算没有孩子,我们也过得很幸福啊,你要是……”
慕容凡眉头一皱,对身边的男医生吩咐道:“让他不要哭了,还没怎么样呢,先被他哭得动摇了病人的信心。”
“就是,你赶快闭嘴!你到底想不想你老婆孩子没事儿?”男医生大声喝道。
男人瘫坐在地上,手里抖动着“病危通知书”,颤声哭道:“我求求你们,救救我老婆,我只要她好好活着!”
慕容凡定了定神,迈步走进了产房。
雷芳全副武装,手里拿着产钳,满头大汗,一见慕容凡,急忙迎了上来,开门见山地说道:“产妇今年四十岁,先心,强行怀孕的,胎儿心律不齐,脐带绕颈三周,本想开宫,可是,产妇又对麻药过敏,心跳已经过了160,难产接近两个小时了。”
慕容凡点了点头,二话没说,只是吩咐护士要来银针。
然后,走向了奄奄一息的产妇。
“你是谁?要干什么?”产床边,一个同样全副武装的男医生,却是一把拦住了慕容凡,厉声说道。
“钱主任,他是我请来的中医!”雷芳气喘吁吁地说道。
那钱主任却是丝毫没有退后的意思,拦着慕容凡,口气严厉地说道:“雷芳,你弄了个中医过来干嘛?要是出了问题,我们谁负得起这个责任?”
“可是,钱主任,您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吗?我们总不能就此放弃吧?萧医生的医术,我当场见过,他是我们最后的希望!”雷芳激动地叫道。
“雷芳,你糊涂啊!”钱主任气愤地看了一眼慕容凡,低声对雷芳说道,“如果没有其他人介入,这产妇即便是死了,也没有我们的责任。毕竟,进产房之前,我们已经对家属反复说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是,你要是让这个外来的中医介入,产妇再不治的话,那就是后果不堪设想。你想过没有?”
雷芳听了钱主任的话,当时就愤怒,一把扯下了口罩,胸口急剧起伏着,说道:“钱彬,这就是你眼里的救死扶伤?我们也许有办法避免一尸两命,却为了免责而故意不施救吗?对不起,我也是个医生,我没办法那么做!床上躺着的是两条生命,他们要是你的妻儿,你会束手不管吗?”
“你……”钱彬是真没想到雷芳会当着这么多护士的面儿,如此训斥自己,这要是换了旁人,钱彬定然当场发飙,可是,对于自己一直爱慕着的雷芳,钱彬却不得不耐住性子,低声说道:“雷芳,你刚回国,还不知道国内的医患关系有多么紧张,你要知道,你会因此背上一辈子冗繁的官司的……”
“别说了,出了问题,我一人全权负责!我才是这个产妇的主治医生!”雷芳一扬头冷然说道。
“哼,雷医生,你要想清楚了!”钱彬脸色也冷了下来,沉声说道。
“我想得很清楚了,慕容一声,你动手吧!”雷芳断然说道。
慕容凡赞赏地看了一眼雷芳,没说什么。
凑到产妇面前,也不把脉,只是双眼骤然泛起红光,在病人身上扫过。
只是这一眼扫过,让慕容凡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产妇气血两虚,而且,也确实像雷芳说的那样,有着严重的心脏病,此刻,难产了两个多小时后,已经是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只还有一口气吊着了。
“医生,救我的孩子……”产妇此时却睁开了眼睛,满头冷汗,虚弱地说道,尽管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但是,心里最关心的,还是自己的孩子。天下父母心,可见一斑!
这句话一说完,好多小护士眼圈都红了。
“你放心,你和孩子都不会有事儿的。”慕容凡沉声说道。
“哼,大话谁都会说,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最后的希望,有什么手段!”钱彬一声冷哼。
慕容凡却根本心无旁骛,银针熟练地探出,先是沿着产妇心经的几处大穴刺了下去,针尾轻捻,慕容凡顺势将自己浑厚的真气注入,守住心脉中最后一丝阳气。
此刻,产妇的心脏随时有停止跳动的可能,维系着胸口这一丝阳气,自然是首要任务。
“切!”钱彬看着那几根银针,却是一声不以为然的冷嗤。
可是,没一会儿,旁边的心脏监护仪上,就传来了清晰规律的心跳声。
“咦?产妇心跳稳定了!”负责心跳监护的小护士惊喜地叫道。
“哇,这就是针灸吗?怎么会这么神奇?”几个小护士兴奋地看着产妇手臂上的几根银针,惊呼不已。
雷芳悄然松了一口气。
一旁的钱彬却是一惊,推了推眼镜,难以置信地看向了那心跳监护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