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衣执事简直要气疯了,对方简直是欺人太甚啊,这不仅仅是要侮辱他的智商,简直是要侮辱天下人的智商啊。
江云却还在一本正经的道:“若是执事能够找到那位卖我文的老先生,他若指证,这篇陋室铭是他所作,卖与我的,那我就彻底无话可说,任由执事把它撤下榜就是了,若是不能,那还请执事止步,你并没有充足的理由,把一篇占据了榜首的文章随意撤下榜。”
白衣执事瞪了对方良久,竟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面对一个已经蛮不讲理,不可理喻的人,你还能有什么话说,有什么办法。
“我不需要充足的理由,我只做我认为该做的事!”白衣执事也是彻底怒了,当即就没有再理会对方,径直走到白玉碑石前,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把某人的这篇占据了榜首的陋室铭给撤下来。
上榜的文章要撤下,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不过白衣执事当然有办法,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淡黄色符笺,指尖透出一缕气劲轻轻捏破,“啪”的一声就拍在了白玉碑石榜单最上面的那一行,榜首的位置,那里清楚明白的写着“陋室铭青陵府临水县秀才江云”的字样。
一怒拍下符笺,白衣执事扭过头,一脸十分畅快解气的看着某人:“好吧,敝人承认,敝人没有充足的理由,但敝人还是要把它撤了。”
某人摊了摊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白衣执事哼了一声,回过头来,再看向面前的白玉碑石,只见碑石上光华一阵闪动,等光华散去,再次现出了上榜名单。
紧盯着碑石的白衣执事看到重新出现的榜单,脸色却是一变,一时呆愣住了。
只见白玉碑石上榜单的名次却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在那榜首第一的位置,依旧赫然写着“陋室铭青陵府临水县秀才江云”的字样,并没有被真的撤下去。
白衣执事擦了擦眼,仔细盯着那个地方看了又看,最后终于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这篇陋室铭并没有被撤下去,依旧还占据着榜单第一名的位置。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我明明用了消除符,按理这篇陋室铭应该被撤下榜了才是,为什么它还好好的待在榜首,难道是符笺坏了?这个时候掉链子,可真是不应该啊。
感觉被人看了笑话的白衣执事有些羞恼,不过只是一个小意外,他也没太在意,以为只是符笺突然坏了的原因,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符笺还有,再换一个就是。
他没有多想,当即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符笺,这次在使用前,他特别仔仔细细查看了一遍,确认符笺完好无损之后,这才轻轻捏破,“啪”的一声,再次重重拍在了那榜首第一行的位置,符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白玉碑石上也起了一阵光华流动,过了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光华散去。
照壁上重新出现了一份上榜名单,只是这份榜单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见那榜首第一行的位置,依旧赫然写着“陋室铭青陵府临水县秀才江云”的字样,这篇陋室铭并没有被撤下去,依旧还好好的霸占着榜首的位置。
白衣执事再次愕然,这是怎么回事,刚才符笺自己已经仔细检查过了,确是完好无损的符笺啊,怎么这会儿却是不起作用,没有把这篇陋室铭给撤下去呢。
我就不信了,还真不能把你撤下来了。呆愕一阵,回过神来的白衣执事不信邪,再次从怀中掏出一枚符笺,这次他又仔仔细细,翻来覆去的仔细检查了数遍,确认是上好完整无损的符笺之后,再次轻轻捏破,“啪”的一声重重拍在了碑石榜首第一行的位置。
符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碑石上,白玉碑石上也再次起了一阵光华波动,等到光华散去,碑石上重新现出上榜的名单。
只见在白玉碑石榜首第一的位置,依旧赫然写着“陋室铭青陵府临水县秀才江云”的字样,还是先前一样的字,并没有任何的改变,但是此刻看在白衣执事的眼中,却是不一样了,那一个个字仿佛都化作了一张张笑脸,在对着他嘲笑不已呢。
白衣执事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这实在太丢人了,关键时刻掉链子,他都仿佛感觉到从旁边某人看过来的带着异样的目光了,这种想要打脸,脸却反被打的滋味,着实不好受啊。
台上台下,此刻也现出一阵短暂诡异的安静,许多人也发现了其中的异状了,纷纷开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怎么回事,执事在搞的什么名堂,怎么还不把这篇陋室铭给撤下来?”
“就是,这篇陋室铭不撤下来,哪还有公平公正可言,哪还有天理吗。”
“我看这执事是存心要包庇某人了,实在是岂有此理!”
……
若是台下这些议论传到白衣执事的耳中,他一定会大呼冤枉,自己真是比窦娥还冤啊,他确实是想要把这篇陋室铭给撤下来,也确实这么做了,问题是现在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这篇陋室铭就是撤不下来啊。
不是符笺的问题,难道是这试才照壁本身出了问题了?恍惚之间,白衣执事再次掏出一枚符笺,这次也没再仔细检查细看了,脑子一发热,一缕气劲透出,符笺在指间轻轻一捏破,鬼使神差的就照着碑石拍了上去。
不过这次他拍的不是榜首第一行的位置,却是那第二行的位置,他想要看看,是不是真的是试才照壁出了问题。
“啪”的一声,符笺重重落在榜上第二名的位置上,符笺化作一道白光消失,白玉碑石上,仿佛平静的水面被搅动,荡起一片涟漪波纹,光华散去,碑石上恢复平静,重新现出了上榜的名单。
等白衣执事的目光落在那榜单第二名的位置上时,却是神色一变,再次为之愕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