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闵玮又捂着肚子,看着园中管事道,“管事,你莫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
园中管事依旧一本正经的道:“不是跟你们开玩笑。”
闵玮忍住笑,又问道:“那么这件事,你是从何得知,是从那什么清河七怪口中听来的吧?”
园中管事心里一阵不舒服,他仿佛感觉到,此刻的自己,成了众人眼中的白痴傻瓜了,心中也隐隐起疑,难道这事情真的弄错了,弄出了一桩大笑话?
他回道:“此事是从门房口中得知。”
闵玮点点头,道:“那就是一样的了,想必门房也是听那什么清河七怪说的。”
说着又一副不可思议之状问道:“难道那些人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一点都不怀疑这其中的真假?”
园中管事脸色一阵难看,这几乎就是当着面骂他傻瓜啊,他现在也隐隐相信,这事情只怕真的闹出了乌龙,成了一桩笑话了,心里不觉把那门房管事骂开了,这都是那门房管事惹得祸,他真是冤枉的啊。
他阴沉着脸,朝着身旁的一位青衣小厮吩咐道:“你这就去,把刘管事请来。”
他口中的刘管事,就是那位领着江云等人来的门房管事,青衣小厮答应一声,快步匆匆去了。
不多时,就见青衣小厮又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人,正是那位门房刘管事。
“祝管事,出什么事了?”到来的门房刘管事看到一大群的学子聚在这里,心知有异,只是尚不明白到底什么事,
园中祝管事没有理会,现在他只想推卸责任,置身事外,当即就跟对面的一众学子考生道:“这位就是本府门房刘管事,你们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他就是。”
门房刘管事又一脸莫名其妙的看向对面众人,问道:“出了什么事?”
那施盘发话道:“没什么事,我等只想要向管事问个清楚明白,管事从哪里得知,那清河七怪得了大名鼎鼎的韩荆州,韩大学士的赏识评价?”
“是听他们说起。”门房刘管事随口说道。
施盘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道:“难道管事这般轻信于人,他们说什么,就信了什么么。”
门房刘管事一怔,他立时能感觉到,众人看过来的异样目光,仿佛看着一个白痴一样。
他心里一阵不舒服,忙又道:“听其人说,此事有章安三子可作证。”
说着他又望向人群,大声喊道:“章安三子可在,我正要找你们问明此事。”
说实话,章安三子等人此刻是不想出来的,但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不可能躲避,见到那刘管事的喊话,不得已的站了出来。
门房刘管事今天刚刚接待了章安三子等人,尚有些印象,见到他们,便问道:“清河七怪曾说过,当日洪州道上,韩大学士停下车驾,评论诸子之诗,你们就在当场,不知可是真的?”
章安三子很想说这不是真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回事,不过这件事是掩盖不了的,若他们真这么说了,那以后事情真相出来,他们的名声就真的毁了,再也无法在士林立足了。
他们当初在奉上诗稿的时候,可是一个个都在上面留下了自己的大名,身份来历,恨不得把自己的家世三代都交代清楚,所以这件事他们根本否认不得,也不能否认。
所以虽然不情愿,他们还只得硬着头皮承认道:“不错,确有此事。”
这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一众学子考生正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只等他们否认此事,坐实那清河七怪的骗子身份,但没想,章安三子他们竟然承认了?
不过众人又转念一想,这事或许真有其事,否则那清河七怪也不会异想天开的想到什么韩荆州,韩大学士的评价,不过或许论诗真有此事,不过这什么赏识评价就纯粹是胡说八道了。
门房刘管事闻言,心下倒是放心了些,若最后真证明,那清河七怪是一群骗子,那这个笑话也是要算在他这个识人不明的门房管事头上的。
他当即又问道:“那么这清河七怪得到了韩荆州,韩大学士的赏识评价,是否是真?”
全场的目光,又都齐齐聚集到章安三子等人的身上,都等着他们说不,否认此事,证实那清河七怪的骗子身份,这在众人看来,已经是必然的一个结果了。
谁知章安三子等人的回答,偏偏出乎了他们意料之外,章安三子也很想说不,不过这件事的事实就是事实,根本改变不了,他们现在说不,以后真相出来,这名声可就真的毁了,无法在士林中混了。
“不错,那个江云,确实得了韩大学士的一句评价。”陶承学等人最后硬着头皮承认道。
这话一出,全场又是一片哗然然,怎么这韩大学士评价的事还真有其事,不是那清河七怪的招摇撞骗?
众人此刻都有一阵荒谬之感,心中直想骂娘,心说你章安三子先前还把对方骂的体无完肤,遗臭万年,场上骂起那个东风吹兄,就数你们几个最来劲了,可是这一会儿转过头又承认这事,这不是坑人吗。
“陶兄,你说的真的,那个江云,真的得到了韩大学士的一句评价?”闵玮不敢相信的问道,其他人也都不信的看着陶承学等人。
陶承学点点头,道:“这事是真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