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彩云来到一楼大厅,见到了江云,脸色就沉了下来,呵斥道,“你这人还真是没脸没皮的,还真敢上门来闹事!”
江云慢条斯理的道:“不知姑娘此话怎讲,我到书斋来,拿了贵书斋的符笺,光明正大的兑换手稿,哪里有一点不对了。”
彩云斥道:“你要兑换也就兑换吧,为什么书斋伙计已经给了你一副玄级真迹手稿,你拿着赶紧走人就是了,怎么还要挑三拣四的?”
江云又慢条斯理的道:“姑娘这话就不对了,既然是上门的客人,挑选东西不是天经地义的么,总不能随便拿件手稿就糊弄人吧。我可是清楚的记得,雍覃夫人当初说的很清楚,只要投壶中的,可以随便在任意一家万卷书斋挑选一副玄级真迹手稿的哦,姑娘这会儿却不让人挑选,这是忘记了故意装糊涂,还是不把雍覃夫人的话当回事呢。”
“你——”彩云气得俏脸涨红,一时无法反驳。
“好,当初夫人是说过这样的话,但是你投壶中的,不过是靠着抄袭圣人之言,作弊得来的,按说你根本就不配得了这彩头,现在给了你一件玄级真迹手稿,你已是占了大便宜,识趣的就应该赶紧拿了走人就是,怎么还有脸在这里斤斤计较,挑三拣四的?”她又忿忿说道。
江云呵呵一笑,道:“这位姑娘,饭可是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你说我作弊,抄袭圣人之言,那你可拿得出来证据?若是你能够拿得出来,说出我抄袭的哪位圣人之言,那我二话不说,掉头就走,也不会再要这个彩头了。”
彩云一听,顿时又是一阵气结,因为对方好像掐准了她的死穴,她根本就拿不出对方作弊的真凭实据,到现在为止,那句昔我往矣的出处,她都还不知道,她知道,这几天雍覃夫人会见的客人中,不乏一些名士大儒,但是偏偏无人能够说出那句昔我往矣的出处。
“既然姑娘拿不出我作弊的证据,那么就只有兑现承诺,任由我在这里挑选一副玄级真迹手稿了。”江云老神在在,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之状。
这人一定就是抄袭的!彩云有一种直觉,心里更是认定,可是明知道这一点,苦于拿不出证据来,那就奈何不了对方,这让她心底里更是气愤莫名。
“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万卷书斋的行事作派,无有一点道理,拿不出证据,还要诬赖人作弊,真是……”江云摇了摇头,
“你——”见到对方明明作弊,还要诬赖书斋的声誉,彩云气得更是目中喷火,恨不得把眼前的人给活吞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正当她已经出离愤怒,要当场暴走的时候,一道柔和悦耳的声音传来,回头一看,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正从楼上走了下来,不是雍覃夫人是谁。
看到雍覃夫人出现,她仿佛找到了救星,连忙奔上了前去,告起了状:“夫人你来了正好,这个无耻之徒实在是欺人太甚!”
雍覃夫人妙目扫过大厅中站着的江云,面上闪过几丝古怪之色,见到对方在这,她就已经猜知了事情的大致情形了,只是她没想到,对方真的会登门来讨要那个投壶中的的彩头,而且似乎态度很猖狂?
“彩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跟我仔细说说。”她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用她问,彩云也会说,当即就添油加醋,把刚才某人的恶行跟对方叙说了一遍,最后道:“夫人,这人实在是个卑鄙无赖,今天一定不能遂了他的意,别说一副玄级真迹手稿了,就是一副黄级真迹手稿也不能给他!”
雍覃夫人没有理会她的抱怨,扫了江云一眼,就吩咐旁边的书斋伙计道:“来人,去给这位公子拿几幅玄级真迹手稿,任由他挑选就是。”
见到这个总掌柜说话,其他的人哪还有什么异议,当即就有书斋伙计要去库房,拿出几幅玄级真迹手稿来。
“且慢!”这时江云出声叫住书斋伙计,道,“若都是一些下品劣质的玄级真迹手稿,就不要拿出来了,我要挑选的,是上品乃至极品的玄级真迹手稿!”
他这时也是狮子大开口,不会跟对方客气了。
书斋伙计都愣住了,愣愣的看着对方,心说这人不是白痴吧,还真的把万卷书斋当慈善堂了,上品,极品玄级真迹手稿任由你挑?
雍覃夫人也是一愣,深深的看了对方一眼,朝着旁边的书斋伙计吩咐道:“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这位公子的话么,去拿几幅上品,极品的玄级真迹手稿来,由他挑选。”
在她看来,一副极品玄级真迹手稿,并算不得什么,重要的是万卷书斋的声誉,不能就此堕了名声,既然己方找不出那句昔我往矣的出处,那就只能认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