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的严典吏,眼中回复几丝生气,提起笔,在眼前的这份试卷上,画了一下,然后跟其它卷子混杂在一起,交了上去。
把卷子封存放好,留下值夜的人,早就疲惫不堪的众位考官,监督官都各自回房歇息去了,大殿上恢复了一片死寂。
第二天清早,旭日东升,沙河村沐浴在一片绚丽晨光之中,早起的村人们各行其是,江云捧了一本书,在自家的院子里诵读。
读了没一会儿,就听到外面传来一片嘈杂吵闹之声,不知究竟的他走了出去,只见自家门口,已围了一大群的人,领头的有张二牛,还有曾经上门来闹过的王铁柱的娘朱氏。
那朱氏一看到他,就跑上前来,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江云一听,就明白了,还是王铁柱的事情,王铁柱如今还被关押在衙门牢房里,没有放出来。
“我家铁柱是冤枉的,你们为什么要陷害他,让他坐牢,你们为什么这么狠心啊……”
朱氏一个劲的哭闹,江云不得不再三解释。
“王铁柱他若是冤枉的,那么县令大人一定会给他一个清白公道,现在县里正进行县试,县令大人必定忙于此事,所以暂时没有审理这个案子,等县试的事情过去,县令大人自然就会过问审理这个案子,到时王铁柱他真是被冤枉的,那么县令大人必然明察秋毫,给他脱罪,放他回来了,你只管耐心再等待几天就是了。”
朱氏哪里听得进他说的这些,只是一个劲的哭闹耍泼,咬定是江云搞鬼,陷害了王铁柱,张二牛领着一群人在旁边帮腔,王铁柱是他的死党,王铁柱被抓,他自然愤愤不平,要出来闹事。
“东家,大伙儿心里都明白的很,就是因为闹租子的事,王铁柱得罪了你,你就怀恨在心,寻思报复,不惜诬告陷害铁柱他下狱,你这么做,还有点良心么!”张二牛怒气冲冲的道。
“铁柱,你是冤枉的啊,有的人定是要陷害你,真是丧尽天良啊!”朱氏又在一旁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而这里的吵闹,也引来了越来越多的村民围观,众村人围在江家的院门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已。
江云只有一再解释道:“我要跟你们说几遍你们才明白,我江云何德何能,能够驱使衙门抓人?王铁柱被抓,是乡老判定他有罪,行文县衙,县衙这才派人来抓的人,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张二牛冷哼一声道:“你说的倒是好听,若不是有你在背后使劲陷害,乡老会判定王铁柱有罪?归根结底,罪魁祸首还不是你!”
江云摊了摊手,朝着围观众人大声说道:“我在这里,就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次,王铁柱被抓下狱,是衙门里的事,跟我江云无光,说什么这事是我故意指使陷害,那是污蔑造谣,没有根据的事!”
众人一时又议论纷纷起来。张二牛道:“好,你既然说,铁柱的事不是你指使陷害的,那么你只要做一件事,就可以证明你的清白。”
江云冷冷问道:“什么事?”
张二牛道:“很简单,撤回你的诉讼,只要你这个苦主不再追究,那么衙门里自然就会放人了。你只要这么做了,我们才相信你,怎么样,你答不答应?”
江云听了,不由气笑了,道:“要我撤回诉讼,不再追究此事?你的意思就是说,谷伯被人打成重伤,就是白打了?”
张二牛道:“不错,就是这样,才能证明,这件事不是出自你的背后指使陷害,说不定,这整件事儿,还是一个苦肉计呢!”
江云一听,彻底无语了,终于明白,当一个人不想跟你讲道理的时候,说什么也没用,他也懒得再多说了,直接道:“趁早死了这个心思吧,撤回讼诉是不可能的。”
张二牛扭头扫了一眼四下,捏紧拳头使劲挥舞道:“好,你不答应,证明你就是指使陷害铁柱的幕后真凶,我们定然要为铁柱申冤,主持公道!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正是,正是!”
“为铁柱申冤!”
“谁要丧尽天良,使阴谋诡计陷害铁柱哥,我们绝不答应!”
跟随张二牛同来的人,齐齐挥起拳头呼喝起来,这些人都是平素跟王铁柱,张二牛交好的青壮,此刻正是被拉来助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