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本宫拿些茶水,这鬼东西的味道恶心死了!”薛清漪将白瓷碗放在春华姑姑手里,说话时声音都颤抖了。
“水会冲淡药效,娘娘三思而行!”就在这时萧宛瑶说了一句。
薛清漪的手悬在半空中,犹豫半天还是收了回来,咬着牙对萧宛瑶说道:“这鬼东西本宫咽不下去!你换个法子为本宫医治!”
萧宛瑶摇摇头:“这是最好的清毒方子,与其叫它清毒,不如叫它拔毒,斩草除根,免得来日受苦。再说了皇后娘娘,这药既然和梅花有关,民女这儿倒有一句和梅花有关的诗句,‘不经一番彻骨寒,怎得梅花扑鼻香?’娘娘不觉得很吻合您眼下的状况吗!?”
薛清漪听完觉得有道理,还是下了决心拿起白瓷碗,仰头一口饮尽了。
萧宛瑶淡淡一笑,心里清楚这药确实可以治病,但是味道却苦涩难忍,这味道本来可以用其他药材盖住的,但是萧宛瑶并没有这么做。
本来就发过誓,这一世不被人欺辱,薛清漪本可以为她准备步撵接她过去,可薛清漪偏偏没这么做,而是故意让她沾湿鞋袜,企图让她为难;如今自己明明可以去掉苦味,可她偏偏不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她吃些苦头。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薛清漪,眼下我们打平了。
萧宛瑶看着薛清漪喝完了整碗的药,唔着嘴一副快要吐出来又忍着不吐的样子,萧宛瑶的眼底却平淡如水:“皇后娘娘,药效起作用前,什么都不要吃。”
“萧宛瑶,本宫喝了这么恶心的药,如果什么作用都没有,本宫要你好看!!”薛清漪这会儿感觉恶心劲儿稍缓,便捂着胸口,哽咽着厉声威胁道。
萧宛瑶不觉得薛清漪的威胁有多可怕,反正她对自己这副药剂的效果十分有自信,于是笑道:“皇后娘娘尽管放心,您这药喝的足量,民女估摸着今天最迟黄昏的时候就有效果了。”
薛清漪道:“好,好,你说的你要负责,本宫喝了这鬼东西这会儿还恶心的要死,明明闻起来没有什么怪味道,喝起来这么恶心!”
薛清漪一直在反复强调那药有多难喝,抱怨的萧宛瑶都想笑了,但她还是忍住了,说道:“已经施过针了,皇后娘娘的药也已经吃了,这也没有民女什么事了,那民女就先告退了,明日这个时候再来为皇后娘娘诊治。”
薛清漪眉头微蹙:“施针本宫倒是不怕,但是喝药……明天还是要喝这个鬼东西么?”
萧宛瑶敛着笑意:“娘娘说的是‘雪却输梅一段香’?是的,明天还要喝,要一直喝到不用喝为止。”
萧宛瑶不说则已,一说薛清漪就又觉得恶心,脸色都已经变了,惊道:“什么!?还要继续喝!?”
萧宛瑶笑而不语,随后退出薛清漪的寝宫,回了别院。
“二小姐累坏了吧!?刚才老爷托人给二小姐送来些银子,方便日后宫中打点上下用,来的是咱们院的阿四,他说大小姐生病了,整夜整夜睡不好,人都瘦了,看上去特别憔悴。”甘草一见萧宛瑶回来,就难掩心中欢喜,对萧宛瑶说道。
屋里没有别人,萧宛瑶倒也不忌讳,大喇喇的坐在软榻上,笑道:“这还真是个好消息,萧宛柔她平日里讨厌的紧,如今这样也是活该了,不过父亲如今应该已经知道我得知萧宛柔生病的事了。”
甘草道:“那二小姐的意思是?”
萧宛瑶回道:“她晚上睡不着而已,我一会儿给她写个方子,你当家书一样寄给父亲,这方子可以保她性命,她再这样折腾下去就该死了。”萧宛瑶倚着软榻心想,虽然萧宛柔和他处处为难,还陷害她,她也是恨极了萧宛柔,但是她还是要念及亲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弄死萧宛柔,给她教训就足矣,这就是她和萧宛柔的不同之处。
甘草得知萧宛柔生病一事也是十分开心,但是她也知道萧宛瑶的心思,所以对此也很理解,于是默默去书房拿来了笔墨纸砚,趁着萧宛瑶休息的时候,站在一旁慢慢的磨墨。
过会儿萧宛瑶写了药方,折好放在信封里,交与甘草之后就回了卧房休息。
一早上就遇到薛天傲闹事,折腾的那么狼狈,萧宛瑶看看铜镜中的自己,也憔悴了不少,还有嘴唇上也破了一个小口,估计是咬他的时候留下的,也不知道自己下了那么大力气,他到底伤的重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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