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甜的气息充满了口腔，她咬破了嘴唇。

天帝这是要向她要回师父了吗？

“那你可知道他为何选择了你？”

天帝沉眸看着柒染，柒染苍白的小脸上浮现着慌张，然而却装作处变不惊的样子，跟曾经的漓白很像，又不像。

“为何？”

“因为他答应了你的阿爹阿娘，要照顾你，对你负责，直到你长大。为此，千年来，他放下天宫重任，放下命定的未婚妻，却抱着一只小狐狸安居在东陵的狐狸洞，让天宫人不服，天下人不服！你若真是心疼翊儿，就该让他了却心愿，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

原本的位置？

天上的神，别人的夫，一个不属于她的卿翊。

柒染脸色苍白如雪，师父对她的是责任，而不是喜欢！

他有自己该迎娶的人，那个貌美如花、大气庄重的琉璃仙子。

而她只能做东陵山上的一只小妖，遭人唾弃！

“没了承诺，便什么都不是！”柒染的耳边回响起月老的话，如同一根刺扎进了心中，只要稍稍触碰，就会痛，痛到麻木。

可是就算这样又能如何？

她不能没有卿翊！

卿翊是是她第一眼见到的光，是她最贪恋的温暖，是她舍弃不掉的情愫。

声音藏在喉咙里发不出来，好久，柒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故作坚强的轻笑了几声。

柒染目光灼灼的看着天帝，掷地有声的道：“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不管他是天宫中的太子也好，未来的天帝也好，都跟我无关，他只是我的师父，谁都不能把他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