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翰微微一笑，他才不相信克罗莉斯说的话呢，什么去总部参观，分明就是在开玩笑，法国对外安全总部啊，你以为是巴黎铁塔，买张门票就能上去？

“当然可以去啊，只要你把那文件签了！”

在路上。克罗莉斯曾经给李翰看过一份文件，不外乎就是法国对外安全总局邀请李翰成为他们作战教官的文件，这个事儿克罗莉斯一直都在努力，而李翰是一直都在坚持，不干！

“你那不是文件，是卖身契！神马年代了你还以为我们中国人的智商始终停留在上上个世纪，随随便便就被你们这些欧洲人卖去美洲采矿？”

“哦？你觉得你们中国人的智商提高了？我怎么不觉得？以前是我们掏钱在你们地方吆喝才能买到人口，如今倒好，是你们的人挥舞着钞票求我们带走，你说，这智商究竟是降低了呢，还是提升了？”

克罗莉斯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小姑娘，不论是经济、政治、军事、商业还是时尚，无论李翰提到什么话题，她几乎最终都能将李翰反驳的哑口无言。

这一路斗嘴过来，李翰已经明白个真理——想要收拾掉一个女间谍，最好的方式是拳头而不是舌头。

当然，如果舌头不是用来说话，而是用在女间谍身上——不过那就不叫收拾，而叫收服了吧！

“那不是我们人的问题，而是...算了，不说了，说多了会被和谐的！我不想去看巴黎铁塔，看过好几次了，都没见到有人跳塔，没意思！”

李翰说这话的时候，克罗莉斯已经从后座爬到了前排，修长的手指在导航屏幕上指指点点，最终调出了一个地方指给李翰看：“去这里吧，保证隐秘，安全，而且收费便宜！”

“酒店？收费？我亲爱的克罗莉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可是一家五星级酒店啊，你打算让我自己掏腰包去住五星级酒店？别忘了，我来欧洲可是要帮你们铲除阿波罗佣兵团这个大毒瘤啊，你们就忍心我自己掏腰包，让英雄流血还要流泪不成？”

“厄，你的这个要求我可以向上面申请一下，稍等！”

克罗莉斯真是被李翰给击败了，她怎么也没想到，李翰竟然连酒店的住宿费都不想亲自掏腰包，难道说他把这次任务当成了免费的欧洲豪华游么？

原本，克罗莉斯也想好了，如果上面不愿意支付这样一笔费用的话，她可以换一家酒店，然后自己掏腰包请李翰一次，除非在酒店里两人的关系有所进展，否则克罗莉斯也只会掏这么一次腰包！

然而让克罗莉斯惊讶的是，上面竟然一口就答应了她的请求，甚至于告诉克罗莉斯，凡是李翰在法国的日常开销，除开消费购物之外，统统可以报销！

“这真是太奇怪了！”

克罗莉斯挂了电话之后，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在后座嘟囔。

“什么太奇怪了？”

“上面居然答应承担你的日常开销，包括在五星级酒店的住宿，我的天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坐在办公室里的那些老家伙们如此慷慨，要知道我们局的费用一向是比较紧张的！”

“哦？”听克罗莉斯这么说，李翰脸上带着微笑，心头却觉得有些异样。

他偏头看了看导航仪，按照电脑的计算，他们到达预定的酒店大概还有两个小时。

在世人的观念之中，欧洲大多数国家都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这些国家的夜景一定会非常的漂亮。然而夜间驱车行驶在法国的城市高速通道上，才会感觉到这样一个国家是多么的荒凉——是的，李翰觉得自己尽可以用“荒凉”这样一个词语来形容法国的城郊！

这种荒凉来自于高速通道之外几乎没有灯火的景色，来自于看不见车灯的道路和失去闪烁霓虹的夜空。

在中国，其实很难看见这样的景象，尤其是在人口相对密集的东部地区，即便是行驶在几乎没有人烟的郊区，高速公路也绝对无法像法国这般的畅通。

“怎么不睡了？”发现克罗莉斯又从后座爬到了副驾，李翰忍不住问道。

“睡不着了！也不知道为啥，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克罗莉斯皱着眉头，虽说她的头发还保留着褐色，但她的双眸已经恢复为宝石的蓝色，也汽车仪表盘和氛围灯的映照下，有一种勾魂夺魄的美。

“你相不相信第六感呢？”

像是没话找话一般，李翰突然开口问克罗莉斯。

“第六感？怎么你们雇佣兵还会相信这种东西？这简直就是太荒谬了，李翰，你不要告诉我你正是因为有强烈的第六感，所以才会活到现在吧？没有任何科学证据证明第六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