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国佬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尿裤子了，双腿不住的打颤，举起了双手。

“丢脸，废物！”克罗莉斯都看不下去了，很是不屑的眼光从让保罗和那家伙脸上扫过，转而对牛头一笑，“谢谢你的飞机和汽车！”

“不用客气，我就想问问，你把我的司机怎么了？”

“司机？我只是打晕了他啊，你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他现在差不多已经该清醒了！”

“不，他永远不会清醒了，克罗莉斯小姐，看来你需要留在中国一段时间了！”

牛头的话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原本是接应李翰跟克罗莉斯还有欧阳兰兰的那个司机，那个属于牛头他们部门的司机，挂了！

“这不可能，”李翰先是吼出这四个字，随即脑子里一转，立马又道：“我们走了之后，有人对他下手！”

“是，我承认是这样，我也相信只要你李翰在场，她不就不可能对我的人下死手，但是你不能否认，如果她不是打晕了我的司机，而是让我的司机跟你们一起走，那他就不会死！我艹，他是我这个小组里唯一成家的，还有个三岁的女儿，所以我才让他从事司机这种危险性较低的工作，可是现在，我艹，他死了！你们让我怎么交代，怎么向他老婆女儿交代啊！”

牛头一阵狂吼，口中吐出的话让李翰等人目瞪口呆。即便是克罗莉斯，脸色也变得相当的难看，因为牛头说的没错，如果克罗莉斯没有打晕将其丢下，那么这个司机就一定不会死，至少李翰和克罗莉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人家去死！

“这件事情我会负责的，如果是阿波罗雇佣军干的......”

“不是他们还能是谁？在我们中国的地盘上杀我的人，他们自然好不了！但是老子还没有解气，老子要...”

“头，冷静点，暴露的机密太多回去要受到责罚的...”从进来就没有开过口的拍档突然拉了拉牛头的袖子，提醒他。

“老子知道！责罚，责罚算个球啊，老子也是有血性的汉子，汉子！”牛头重重的喘了几口粗气，眼神扫过在场的众人，随后又越过这些人投射到更远的那些警察身上。

他知道自己情绪稍微激动了些，正如拍档说的那样，泄露的机密有些多了，不过现在的牛头当真是顾不上了，他来找李翰和克罗莉斯，就是因为他觉得这仇，他还没有报过瘾！

“潜入中国的阿波罗雇佣军的人都已经死光了，你还想怎么样呢？”在牛头开来的汽车里，李翰皱眉问道。

“那就要看你怎么说了，李翰，当年蓝鸟佣兵团专门负责对付龙魂的那个小组被你全部干掉之后，你为何仍旧不愿意放手，而是直接将整个蓝鸟佣兵团都给干掉了？”

“那是因为我不甘心，我好多兄弟都死在蓝鸟的手中，还有龙头！”

龙头，这个名字李翰如今很少提起，不是他忘记，而是因为他隐藏的太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当年整个龙魂佣兵团里，跟李翰感情最好的一个就是龙头，更可以这样说，没有当年的龙头，就不会有后来的龙魂，也就没有整个佣兵团的覆灭！

龙头，其实就是龙魂的师傅，一个一手打造出震惊世界的龙魂的男人！

“我的心情跟你一样！艹，每每想起他的那个宝贝女儿，那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李翰你知道么，他的女儿，是我这一组，所有人的宝贝！如今宝贝没有了父亲，你让我们这些当伯伯、叔叔的，今后每年还怎么好意思去抱她，去亲她，去宠她啊！”

一面说，牛头一面狠狠的拍打着汽车椅背，将他开车的拍档震的摇摇晃晃，连带着整辆车都摇晃起来。

“牛头，冷静点！我艹，你不会是打算冲去欧洲，把整个阿波罗雇佣军全部干掉吧？你就算有这个本事，上面也不会同意的！”李翰觉得自己是有些明白牛头的想法了，只不过他觉得这个想法太疯狂了一些。

深深吸了一口气，牛头强制着让自己冷静下来，片刻之后，他才将吸入胸中屏息很久的气给吐出来。

“我是个组长，兄长，伯伯，但我首先是国家的士兵，我不能违背国家的利益，所以你说的对，就算我有那个本事，也不能违背自己的原则，离开中国前往欧洲、”

牛头这么说，李翰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终于冷静下来了，还真是不容易呢。

“牛头，请允许我这么叫你，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要坑李翰呢？”果真是旁观者清，李翰因为跟牛头的关系近，所以反而没有克罗莉斯那样敏锐的感觉。

“嗯？”李翰听了克罗莉斯的话，挑起半边眉头，转而望向牛头。

“咳咳，克罗莉斯小姐，你不是很喜欢何东么？我听说最近何东好像在策划一次越狱行动，哦，他具体在什么监狱我不能告诉你，不过如果他真的越狱了，为了防止他叛逃到欧洲，我们将会须要欧洲方面的相关部门配合，如果克罗莉斯小姐愿意的话，我们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说是通知克罗莉斯，牛头的眼睛反而死死的盯着李翰。

他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被他们这种机构抓住的人怎么可能成功越狱，如果真的成功了，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是他们默许，甚至是支持的。

“牛头，你不觉得这样太冒险了么？这个计划上面有没有批准？如果咩有的话，万一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