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钰,你竟咒我娶母老虎,还跪榴莲?这都是哪个宫人教你的?”敖墨有种将人找出来扒皮的冲动。
然而敖正太一句理直气壮的话,瞬间让敖墨偃旗息鼓了。
“都是皇嫂告诉阿钰的!皇嫂说,这是她老家的习俗,大家生气的时候都喜欢画圈圈‘祝福’对方,然后就会发生跟自己祝福内容一样的事情。”
“……”
敖墨叹了一口气,既然是皇嫂教的,那就算了,自家人就别计较了。
抬头望向上方,只见主位的某位爷似乎也被这番话勾起了兴趣,已经放下书看着这边。
与此之际,殿外突然响起匆匆的脚步声。
负责给姬宇文打下手的宫女小跑着进了主殿,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殿、殿下,那位老爷的药浴泡、泡好了,正吵着要、要走……姬御医让人将他抓住,眼下偏殿都闹翻了!”
敖千立即站起身,一句废话都没有,径直往靳海泡药浴的偏殿走。
还未走近,几人便听见里面一片鸡飞狗跳的吵闹声。时不时的,还有花瓶砸碎之声传出,敖千迅速加快了步伐。
等到了殿前,姬宇文慌张的声音传进耳朵:“这个贱民竟如此不识好歹!快、快抓住他,否则殿下来了见此情形,还不得扒了老夫一层皮……”
敖千越过门槛走了进去,一眼就看到靳海神情惊慌的蹲在柜顶上,两只手牢牢把着柜子,而下面则有几个宫人想将他拽下来。
“住手!”
敖千面色一寒,大步走了过去,振臂一挥便将几人扫飞了出去。
没想到殿下来的这么快!
姬宇文紧张地看着太子爷不善的神色,结结巴巴地解释:“殿下,非、非是老臣有意为难此人,只是此人从药桶中苏醒后,便嚷着要离开。老臣想替他检查药浴效果,不料一靠近,他便惊慌逃窜,还将这大殿弄成……”
“够了。”敖千面若寒霜,双目如炬地望着姬宇文,“本宫请你来,是让你救人,不是让你伤人。你明知他心智不全不似常人,自当更多一些耐心,可你瞧瞧你方才那气急败坏的样子,能不将人吓着么?”
姬宇文一听,心里憋屈得不行,偏偏还不敢反驳。
于是憋了半晌才憋出一句:“殿下教训的是,老臣有负殿下所托。”
敖千没什么表情,淡漠道:“今日多谢姬御医了,本宫这便让人送姬御医回府,他日再送上谢礼。”
姬宇文胸口憋屈到了极点,可这时太子爷已经转身,看也不看他一眼了。
见状,姬宇文只得跟着东宫的人离开此处偏殿。
那厢敖千一背过身,眼里的冷冽便悄然退去,五官也变得柔和了些许,连声音里都夹上了暖度。
“爷爷,你爬那么高做什么?若不慎摔下受了伤,大个子可无法向宛儿交代。”
靳海一直看着姬宇文,直到姬宇文的背影消失不见,他才收回视线,目光中仍带着惧意地看向敖千。
“我孙女来接我了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敖千脸不红气不喘地撒谎:“宛儿快到了,爷爷先下来,大个子保证爷爷很快便能见到宛儿。”
靳海舒了一口气,随即一脸苦恼地望着地面,像是爬上来后就不知道该怎么下去了。
见此情景,敖千也不多言,飞身上去将人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