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靳宛压根无法预料未来之事,况且她也没精力去预料。
因为朝会一结束,内侍公公便领了帝君旨意,带着帝君的诸多赏赐,和抬着靳宛的仪仗队,往帝君御赐的宅邸而去。
轿子从皇宫出来,穿过整座皇城,又穿过大半个帝都,博足了帝都百姓的眼球。
恰好这个时候,沈玉溪正在帝都的某座酒楼。忽然听见外面锣鼓喧天,于是好奇地透过窗子一看,结果就是这一看,让他“噗”的一声,一下子将口中上好的茶水给喷了出去。
“掌柜?!怎么跑到皇家的轿辇上去了?”
那轿辇是四面用纱布围起来的,并不妨碍外面看向里面的视线,所以沈玉溪可以看清轿辇上的人,正是靳宛。
震惊之中,沈玉溪急忙扔下银子结账,匆匆离开了酒楼。
与此同时,轿辇内的靳宛安然若素,平静地享受着从四周传来的,那些各种各样的目光。
就连刚离开皇城的诸多国主,在瞧见靳宛这副从容不迫的表现后,都不由得收起一些轻视之心,然后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关于这个“靖凰郡主”的所有消息。
当然,也有不少国主因为靳宛的遭遇,而对她生出戒备和敌视的心理。
可不管他们再怎么不愿,帝君的圣旨已下,恐怕明天这消息便会传遍帝都。再过个数月,隆凰帝国的所有百姓,都会知道帝君新封了一个靖凰郡主。
而且那个靖凰郡主,还是来自一个原本引不起任何人注意,地处极偏之地的低等王国。恐怕无数人都会好奇,这靖凰郡主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能获得如此殊荣吧!
同一时刻,东宫的某位爷,也早早地得到了消息。
彼时姬宇文仍在替靳海诊疗,尽管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可姬宇文的治疗依旧没有中断。
他先是配了一副药,让人煎了给靳海服下,后又弄了一桶药浴,让靳海进去泡。若不是靳海本能地也对敖千亲近,估计靳海早就“发病”了。
此时距离药浴结束,还有一刻钟。
敖千、敖墨和敖钰三人,都在东宫的主殿待着。宫人将帝君御封之事传来时,敖墨、敖钰自然是在场的。
“皇嫂可真是厉害!”敖·正太·钰由衷地感叹,“她才和父皇见过两面,竟然便得了父皇的喜爱,将她封为郡主,并且亲自赐号!”
敖墨想的东西比较多,望了望某位神情一如既往淡漠,仿佛此事并不出乎他意料的太子爷,饱含深意地道:“皇兄是不是早就猜到了什么?”
敖千漫不经心地扫了他一眼,“便只你脑子动得快?事事都让你猜中。”
“话不能这么说。”敖墨挑唇,“只是皇兄反应过于平淡,这可与皇兄对皇嫂的关心不符,我才如此大胆地推断。”
说着敖墨微微停顿半晌,方又不紧不慢地说:“再者,我记得当日在御书房,同父皇商议过商会大赛之事,是我先行离去,皇兄则在御书房内逗留了片刻……
“依我看,皇兄定是那时同父皇说了什么,不知我说的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