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宛面上无波澜,只是带着歉意说:“还请姜王见谅,殿下无意透露行踪,所以……若不是燕王与殿下曾有一面之缘,也不会猜出殿下的真实身份。”
这话在澄清自己不是有意戏耍姜浔的同时,也告诉姜浔,炎翎知道敖千是太子跟他们无关,纯粹是炎翎自己“认”出来的。
姜浔脑子有些晕乎,不过这不妨碍他正常思考,怔愣了一会儿便轻笑出声。
“无妨,是本王自己有眼无珠。不过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早就听闻殿下的盛名,本王对殿下也敬仰多时,想不到竟有幸与殿下相识。”
“姜王此话深得本王心。”炎翎对他露出友好一笑。
魂种一事如阴云压在头顶,使得靳宛一想起便收敛了笑容,面上现出沉重。
“既然两位都对殿下万分推崇,那到了帝都之后,我再为二位引见一番,届时殿下必与诸君畅饮。”
听得靳宛毫不忸怩地说出这样的话,炎翎和姜浔对靳宛此人,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不过他们并不认为靳宛是口出狂言,所以二人皆是美滋滋地道谢。
“在那之前,我们还是先保住命再说吧。如果死在了路上,连帝都的城门都进不了,何谈瞻仰殿下风姿?”
风修的话像一盆冷水,适时唤回了二人的理智。
靳宛也点头,赞同道:“主上说的不错,那些人手中不知有多少魂种,一旦各国被魂种寄身,后果将不堪设想。”
“魂种便是那邪毒进化后的名称么?”想起自己的遭遇,炎翎心里依然不可避免的有着怒火和后怕,声音也低沉了许多。
“不错。”说着,靳宛挪开视线,对姜浔道:“不知姜王可听过‘邪毒’此物?若姜王不知邪毒的可怕,可让燕王为你解惑,燕王曾经深受其害。”
姜浔便对旁边的炎翎拱手,道一声“有劳”。
于是炎翎将自身的遭遇尽数说出,就连那两年所受的痛苦和折磨,都没有隐瞒。
待他说完,靳宛方道:“两年前,那些人想要掌控一个人,还得等待邪毒慢慢发作。可如今经过无数实验,他们已成功将邪毒进化成魂种,只要魂种入体,只需等上一时半会就能将人变成活尸,受其操控。”
“这是真的,本王亲眼所见,我乌国使者团也险些被这邪物覆灭。”提起当日之事,风修的心依旧沉重无比,但他还是把那天发生的事讲述了一遍。
听完风修的叙述,炎翎和姜浔都沉默了。
虽然没有见识过那样的场面,可光是听到风修所言,两人便生出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这等邪祟之物,比邪毒还要匪夷所思,简直闻所未闻!
“此事,绝不简单。”
良久,炎翎才道。
靳宛叹了一声,“没错,我怀疑这是另外两国针对帝国的阴谋。”
“姑娘可有什么见解?”姜浔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