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敖千转头责怪地看着卫丙。
“瞧你危言耸听的,害得夫人担忧,该当何罪?”
卫甲见状,急忙捂住卫丙的嘴,拖起人对敖千说:“爷请息怒,属下这就带他下去痛扁一顿,让这家伙长长记性。”
靳宛顿时哭笑不得。
平日里敖千是鲜少对暗卫发火的,更别说是惩罚他们了,毕竟这些都是他的亲信,不是很有必要的话,敖千不会跟暗卫计较。
正因为外表冷冽的敖千,对待下属却很宽厚,他才能让一干暗卫誓死追随。所以这所谓的“该当何罪”,其实不过是想分散靳宛的注意力,免得靳宛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惩罚的事还是留到以后吧,这段时间人手正缺着,再把卫丙打成伤残人士了,爷的安全就更无法保障了。”
听见靳宛如此说,卫丙面上松了一气,挣脱卫甲的束缚感激道:“多谢夫人开恩!”
“爷?”卫甲则征询地望向太子殿下。
敖千轻轻颔首,“既然夫人替你求了情,那此次便饶你一回。去看看丞相和那个‘狄大人’醒了没,我要知道那帮人的身份,还有他们躲在丞相府的目的。”
卫甲、卫丙立即躬身:“喏。”
待他们退出了房间,卫甲还细心地替两人关上房门。
碍事的人一走,敖千便握住靳宛的手,面目柔和:“昨晚的事确实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我没想到除了那个练邪功的家伙,丞相府里还会有别人。不过,多亏我昨晚过去了,否则又怎能发现这帮人呢?”
靳宛瘪着嘴,心疼地抚摸着他的脸颊。
“除了第一次在山里捡到你,我还从未见过脸色如此苍白的你,真有点不习惯啊……”
敖千覆手上去,“无碍,小事罢了,休养几日内力便会恢复。至于身上的这些小伤,并未伤筋动骨,愈合得很快的。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查出那几个人的来历,我总感觉此事不可轻视。”
联想到之前遇到的圣殿团,敖千的表情凝重了一些。若这只是属国之争还好说,可阴柔男子和同伴对话时,说了“小小的属国”,这很明显不会出自同为属国的人之口。
便在两人交谈时,关押丞相和阴柔男子的柴房里,忽然传出惊恐的叫声。
“啊——”
柴房外看守的暗卫闻声,马上推门冲了进去。
不料门刚开,迎面就是一道掌风。暗卫反应迅速,伸出未受伤的那只手,与那道掌风重重撞上。
“砰!”对撞的冲击力迫使两人同时倒退,暗卫定睛一看,发现攻击的人,竟是被殿下打成重伤的阴柔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