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君自然明白靳宛此时说的“家”,是指前世所在的世界。
“呵呵……你别说气话,之前你不是还想留在这里,跟那位太子爷厮守终生嘛。”特别是那家伙还拿这事儿威胁它来着……
“哼。”
靳宛没有否认,只是语气超级不爽:“所以那位太子殿下就可以招呼都不打,带着别的小姑娘出去游山玩水,我则活该一个人在这里生闷气?”“其实……”知晓内情的长安君刚要说点什么,可想起曾经敖千居然威胁自己,顿时又心灾乐祸地改口道:“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你如今是越来越依赖他了,连心理承受力都因此变弱!要知道不管是什么时候
,女人都必须要有自己的本钱和底气,才能够牢牢抓住男人的心。你俩刚认识时,家里不就是你说了算嘛!”
一语惊醒梦中人,靳宛幡然醒悟!
“君君,你说的没错。兴许是近来日子过得太顺遂,使我没有了危机感,总认为事情会一帆风顺,于是稍有不顺就心情烦躁。”此外,虽说一直没有说出口,但实际上,自打得知敖千的真实身份以后,靳宛心底就有一份忐忑存在,总担心自己表现得不够好,配不上堂堂的帝国太子。是故靳宛越来越“大气”,越来越体贴温柔,遇到
不爽的事也不会再有从前那样坦率的反应。比如那次雪诺说要嫁给敖千,靳宛明明很讨厌、很不高兴,却没有直接表达出来。犹记得曾经在旺福镇,两个富家小姐看上了敖千,那时的靳宛才是个刚靠香皂起步的农家女,却敢于宣示对敖千的占有权
,暗示两人不要打自己男人的主意。意识到这前后的差别,靳宛禁不住心惊,喃喃道:“原来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改变的这么大……虽说这样的改变在别人看来,或许是一种好的变化,但对我来说,这只会让我成为一个压抑本心、言不由衷的
虚伪者。每一次大度的背后,都是丢弃自我的代价,长久下去恐怕连笑容也不再真挚。”爱情中,如果一方变得怯懦自卑、胆小畏惧,那么不论多深厚的感情,也迟早会化作过眼云烟。要保证自己对敖千始终有吸引力,就不能为他磨平所有的棱角,没有特点、没有自信的靳宛,在敖千眼里早
晚会变得与其他女人没两样。
想通了这一点,靳宛豁然开朗,恍若拨开云雾见未来。
敏锐察觉到靳宛变化的长安君,这时偷偷松了一口气。
“既然你现在心情好了,那我是不是就不用把‘好事’告诉你了?”
靳宛撇撇嘴,“这两者间没有必然的联系,少啰嗦了,快说是什么。”
那厢,暗卫已经同雪琅商量好了线路,来叫靳宛出发。
只见暗卫单膝跪地,抱拳道:“夫人,我们找到了下山的安全路线,如果计算没出错的话,我们应该能在半个时辰内回府……”
“你再说一遍!?”靳宛霍然站起,音量失控。
霎时,其他人纷纷看了过来,猜测这名暗卫究竟说了什么让靳宛发怒。
研究路线时雪琅也参与了其中,所以若是靳宛对线路不满意,这里面也有他的责任。
因此雪琅愣了片刻,便关切地走了过来。
“靳姑娘,出什么事了,莫非我们定的路线有问题?”
说着,雪琅困惑地看向暗卫,后者立即回以一个严肃中带着点迷茫的表情。
而在雪琅问话后,靳宛却好像才看见两人,不明所以地低头对暗卫说:“你跪在这里干嘛,有事吗?”“靳姑娘……”雪琅面露尴尬,指了指暗卫:“你刚刚不是在跟他说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