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是按私人要求打造的,那么应该要花上许多时间吧?说不定,这家伙在一个多月前,就私下嘱咐了云川这件事。
也不知要见的是谁,竟让太子爷这般郑重其事,靳宛不禁被勾起了好奇心。
一顶皇冠不算什么,等靳宛看见那一套繁琐的服饰,只感觉脑壳疼。
“就连在册封大典上穿的礼服,也没有你这套来的麻烦,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越发狐疑的靳宛定定地盯着敖千。
如果不问清楚,靳宛心里始终像是有只猫爪子似的,刺挠得很。
宫女刚伺候靳宛洗漱完毕,所以敖千这会儿还在寝殿。等靳宛开始更衣上妆,敖千也不便继续留在里面,所以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莫急。”悠然坐在一侧翻阅典籍的太子爷,却不急着揭开谜底,态度随意地说:“正好让你先适应适应,日后总归也有许多着正装的机会,纵然它只是一介形式。”
敖千的话让靳宛越来越迷惑,不懂这位太子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许是因为这世界没有空气污染,所以原身虽然是农家女出身,可皮肤的底子还是比较好。而且靳宛魂穿以后,又曾用食补方子调理过身体,因而即便不说是肤如凝脂,那也差不到哪里。
囿于平日不是闲来无事的大家闺秀,靳宛几乎不施粉黛,顶着一张纯天然、接近毫无瑕疵的素脸便出门见人。即使如此,靳宛依然拥有足够的资本,能令风祁羽、云怀等见过许多美人儿的男子心生向往。
除去那次在邬京王宫做了一次“盛装”打扮,这应该是靳宛首次用心装饰自己了。
都说女人化妆是最麻烦、最费时间的,这一点不论是在前世,又或者是在这个古代世界,似乎都是通用的。此次梳妆更衣,足足有四五个宫女在左右服侍,但仍然用去了整整两个时辰!
本是辰时起床的靳宛,愣是被按在梳妆桌前坐了一个多时辰。等靳宛感觉自个儿尊臀生疼了,却又被要求站了半个时辰,只为了让宫女们将那套复杂得要命的礼服,给完整穿到身上!
到最后,即使是有着功夫底子在身的靳宛,仍是被折腾得浑身酸疼无比,只觉腰不是腰屁股不是屁股,手也险些抬不起。
是故当看见宫女端着皇冠靠近,靳宛不由得发出一声哀呼:“你们这是想要我的命吧?”
此话一出,在场的宫女们都忍俊不禁,捂着嘴小声窃笑。
伺候靳宛最久的环儿与琉儿,一左一右地笑道:“夫人真爱开玩笑,您的身份如此尊贵,隆重装扮的时候肯定很多,应该早便习惯才是。”
“就是呢。以前我们也有幸见过那些妃子,她们每一次有机会盛装打扮时,都是十分开心的,哪像夫人这样呀。”
靳宛严肃地对二人道:“你们不懂!在我的家乡里,并不是穿得越多就越好看。在重要的场合中,女人们经常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裙子,而且还清凉无比,穿在身上可轻松了。”
说着,靳宛又抬了抬手臂,脸上的严肃一秒转为烦躁。
“你们再瞧瞧我身上的这礼服,恍惚间我还以为自己扛了两个哑铃,压得我胸闷气短喘不过气,还怎么走路?”
这位达夫人说的话,宫女们都感到很不理解。
环儿怯怯地说:“奴婢没有去过乌国,却不知乌国民风这般开放,竟能在众目睽睽下只穿一件清凉薄裙。”
“而且我们汤国里,也没有‘鸭灵’,莫非这是乌国的护国神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