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乌王清楚靳宛的情况,不会因此怪罪她。
册封大典持续了一个半时辰,结束后靳宛头昏脑涨、口干舌燥,压根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
原以为长达三个小时的典礼,已经够丧心病狂了。哪知等事后,靳宛跟风泠抱怨自己“上当了”,风泠竟告诉靳宛,一个半时辰已是减掉一大半程序的结果!
也就是说,如果按照原原本本的册封大典来进行,靳宛必须在典礼前三天开始准备,并且典礼要持续三个时辰以上。
到了这个时候,靳宛方才明白,为何风泠说是“简单操办”。
想当然耳,这一天靳宛自然没能定下酒楼,以及商铺的选址。
然而靳宛数了数日子,这个月只剩下十天左右,她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横竖现下在邬京开分号,也对做任务没多大帮助,靳宛索性暂时抛下这事儿,按照原定计划返程。
于是第二天,等到一些人慕名前来拜访那位天赐夫人时,那里已是人去府空。
风祁羽本想又送他们回去,可是靳宛先前明确拒绝过他,再这样巴巴地跟着,未免太不识相。何况他好歹也是一国王子,总不能连自己的身份都不顾了。
无可奈何的风祁羽,只好按捺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强忍着不舍送靳宛三人出城。
与他同行的,还有傅凌天、风泠。
由于时间很紧张,因而靳宛与他们匆匆话了几句别离,就上了马车。
邬京城外,风祁羽目送着那辆马车远去,一脸的郁郁寡欢。
风泠和傅凌天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可惜靳宛和大个子的事,他们两个是清楚的。只能说这世上的缘分强求不来,就算他们与靳宛是挚友,也不可能要求靳宛舍大个子而取风祁羽。
那厢风祁羽为情所困,这厢靳宛心情飞扬,浑身上下尽皆散发着将与情郎重逢的期待,还有极致的喜悦。
左笙最是知晓主子的心思,也明白爷肯定同样想见主子,当下把马鞭挥舞得虎虎生风,马车行驶得非常快速。
最近一个月,他没有收到来自帝都的信。想必,爷已经在赶往乌国的途中了,否则不会无一封信件送来。
岳阳城距离邬京的路程,最快也得走五天。但是顾虑到靳海的身体状况,他们路上要时常停下休息,所以一直到七日后,三人才抵达岳阳城的大门。
事先靳宛并未给靳府送信说自己要回来,因而这会儿,并没人在城门等候他们。左笙径直驱了马车往靳府赶,奔波多日的靳海,总算是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他自我调侃道:“再不到家,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咯。”
靳宛嘴上不说,实则心底还是期望着能一回来,就提前见到某个人。所以自打进了城,靳宛便透过窗子,偷偷张望个不停。
此刻听到靳海说话,靳宛也没弄清,便心不在焉地附和:“想吃骨头啊?等会儿咱到家了叫人出来买几根,晚上做来吃。爷爷是要吃红烧骨头,还是骨头汤啊?”
话刚说完,靳宛就感觉到一只手探上自己的额头。紧接着,爷爷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孩子,没发烧啊,是不是想大个子想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