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实话,她没料到敖墨会在这里待那么久。虽说现在大家都混熟了,也习惯了吃饭的时候很热闹,但不知为何,靳宛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感。
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然而这世事便是如此,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酿酒事件后的第五天早上,敖墨把敖千和靳宛叫到了木屋,拿出一封信让两人看。
“信中所写尚且不知是真是假,可即便如此,我也必须回去了。”木屋里,敖墨难得地收起了笑容,面带严肃。
端坐的敖千沉默不语,似在辨别这封密信的真实性。
靳宛则仔细地阅读密信内容,越是看到后面,就越觉得胆战心惊。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凝重地看向敖千道:“信里说阿逸失踪,说不定又是五王爷搞的鬼,要不你就和阿墨先回宫吧。”
敖逸与敖墨是一对双生子,其中敖墨是哥哥,敖逸是弟弟。听说敖逸喜欢画美人,或许五王爷就是利用了他的这个特点,用计将他诱出宫后擒了。
听了靳宛的话,敖千对着敖墨沉声说:“你可觉得身体有何不适?”
这话问得莫名其妙,靳宛不懂都到了这个紧要关头,他为什么要问敖墨……
忽然,靳宛想到了一个可能性,顿时两眼发亮地盯着敖墨。
后者在两人的注视下闭眼静静感受了一阵,随即睁眼对他们摇头。
“如此看来,至少阿逸暂时是没什么事的。”敖千兀地翘了翘唇,眼里透出邪肆的光,“这八成,是父皇玩的把戏。”
靳宛顿感惊讶,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敖千含笑看了她一眼,“阿墨在回报的信中说未寻到我,却又迟迟未归,想必父皇早就有所怀疑。以他的性子,定是希望我尽快回宫的,所以会让人发出这样的密信也不稀奇。”
也是,敖墨这趟出来,光是在靳家村就住了好几个月。加上他之前赶路和寻找敖千花的时间,粗略算算也有大半年了,帝君肯定很担心吧。
思及此,靳宛扭头望向敖墨,只见他脸上的严肃不见了,只剩下了满满的无奈。
显然,敖墨也认为敖千的推测是有道理的。
“看来我要比皇兄你先回去了,最起码要回宫将你的情况禀告父皇。否则,我怕下回来的就不是一封信这么简单了。”
敖千点点头。
他抬眸看着敖墨身后的慕贤,声色沉沉地道:“尔等暗卫,需谨记职责,切勿做出难以挽回的错事。你也跟了二皇子十几年,想必明白对暗卫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吧?”
慕贤立即单膝跪下,用右手锤了一下胸口宣誓:“慕贤以性命发誓,定将二皇子的安危置于首位,绝不让二皇子受到丝毫的伤害!”
见此情景,靳宛神色微动,只觉得这一幕颇为熟悉……就好像,她以前在哪里见过相同的场景。
对于慕贤的回答,敖千还算满意,当即把目光转向敖墨。“此次回宫,中途不要在任何地方多做逗留,我会让左笙带人吸引五王叔的注意,掩护你们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