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靳家村的人是因为了解靳宛的性格,赵家村的大部分人,却是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给震住。
但是很快,有人回过神,觉得自己不该畏惧她。
所以他愤怒地嚷道:“不过是一桶包子,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们村的人卑鄙无耻,偷偷到我们的地盘收割植物,我们没有错!”
听到一半,赵村长也渐渐找回了底气,非但没有阻止他,反倒是挺直了腰杆。
“这里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地盘’?”一身寒气的青年忽然说。
如果说有谁对靳宛的付出最清楚,那无疑就是敖千。
昨天下山时间就不早了,可她还是要去镇上买肉和面粉。后来为保证肉质的新鲜,她还专门把肉搬到地窖。
更别说今儿一早起来,靳宛就在忙着蒸包子了。
如今看到她的心血被毁,恐怕他才是最愤怒的那个人!
因此这次敖千一改以往的沉默,冰冷尖锐的视线扫向说话之人。
青年身上有股无形的威势,那大汉在他的目光下饱受压力,额头立刻冒出了滴滴汗珠。
“后、后山要分、分界,这儿当、当然是我们的……”他说得结结巴巴,汗水边说边流。
敖千沉下脸,寒声道:“说到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以为凭你一张嘴,就能够占山为王?赵家村的刁民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一声冷喝,犹如冬月的冰水浇在赵村长头上,惊得他差点儿站不住脚。
“再者分界之事,双方尚未作出定论,赵村长你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靳宛也微怒地道,“别告诉我,今天这事又是你们的无心之过,我不吃这一套!”
若是他们一来就好好说话,还不至于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可惜赵村长大意了,没有事先对村民做出约束,以致于让他们犯了错误。
眼下他们不止惹恼了靳宛,还激怒了敖千……这位爷可不像别人那么好忽悠,一个弄不好,赵家村就得在乌国除名了。
虽说赵村长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以现在的状况,他的腰杆也很难硬挺。只是,他依然希望扳回一城,便肃声道:“前天就分界之事,我们口头上已做了约定。我本以为如今靳家村换了你爷爷当村长,我就能够信任他。可是你们这种打着商量的名义,干着偷窃的行为,实在是让
人不敢苟同!”
他竟然有脸指责爷爷?
不过不等靳宛暴怒,靳家村的村民就激愤地叫嚷了。
“说谁偷窃呢?这座山一直以来就是两个村子共有的,以前你们到我们这儿打猎、摘果子,咋不说自己偷?”
“上回赵典还带人抢我们的东西,逼我们交出香皂配方,我看分明就是你们赵家村图谋不轨!”
“净想着占别人的便宜,对自己做的错事视而不见,厚脸皮!”
“没错,你没有资格说我们的村长!”
靳家村的人一激动,赵家村的也跟着激动了,张嘴就骂了回去。
赵村长觉得很是头疼。
果然,这件事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容易……此刻靳宛掀起嘴角,嗤笑道:“赵村长,我劝你还是别自取其辱了。若不是我爷爷厚道,你以为那次你能轻易把赵典他们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