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宛!”一看到靳宛身上有血迹,他即刻焦急地冲了过去,“你受伤了?快让爷爷看看伤的重不重!”
靳宛按住爷爷的手,摇头沉声说:“血不是我的,是绵绵的。绵绵被靳泰安捅伤了,我和大个子刚给它包扎好,眼下它正在羊棚休息,由大个子看着。”
说罢,她看了眼朝靳泰安走去,试图给他解开绳子的靳远。
旋即转向村长,厉声开口。
“今日靳泰安、赵典和靳泰然三人入我家行窃,赃物和作案工具,都在他们身上,请村长检查!”
此话一出,靳远动作凝滞。
而远远吊在众人后面的靳泰然,清晰地听见了这句话,当即就扭身逃走。
“嘿!你小子往哪儿跑?”
靳元武见机行事,迅速按住了他。然后在众多双眼睛注视下,靳元武把靳泰然扭送到前面,与靳宛对质。
“我、我没有……”靳泰然支支吾吾地辩解,却不敢直视大家的目光。
彼时,靳宏已经搜出了那套开锁工具,以及一堆有碎银有铜板的三两银子。
这些钱都是靳海一个子儿一个子儿地攒的,如今村长将其摆到地面让他分辨,他自然能认得出来是自己的钱。
靳宛拿起门口挂着的沾血布衣,扔到靳泰然跟前,“别费心思狡辩了,这是你的衣服,上面还有绵绵的血迹,你还敢说你没有参与此事?”
铁证如山,纵使靳远再巧舌如簧,他也没办法为两个儿子开脱罪责。
“村长,他们几个偷东西不算,还把我家绵绵捅成重伤。在我表哥赶到时,靳泰安又妄想杀人灭口!此等恶劣行迹,请你帮我做个见证,我是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惩罚的!”
靳宛举证、申诉的行径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给靳远反应的机会。
而靳泰安和赵典脸色苍白地昏迷着,也没法儿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大家,横看竖看都是靳宛稳占上风。
靳远心有不甘,垂死挣扎:“泰安的身上那么多细小伤口,都是你动用私刑造成的,你以为报了官就没你的事了吗?”
“你有什么证据说他的伤是我弄的?”靳宛不屑地哼:“你们一家人狼狈为奸,先是合伙设套引我入陷阱,后又不死心地来我家偷盗,冤枉我用私刑还不是嘴巴一张的事。”
说着她又恶狠狠地瞪着靳泰然,“去年为了帮助你爹逼我和爷爷搬家,你连找人扮蒙面大盗的事儿都干了,现在还想让人相信你的话吗?”
到了今天的地步,靳远一家人的人品,已经不值得信任了。
跟着村长来看热闹的村民,望着这一家子,脸上的表情只剩下了瞧不起。
亏得靳远还好意思,对外说自己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长辈,做出的事儿竟是一件比一件下作。
村长看得出靳宛正在气头上,现下跟她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的。
况且靳泰安几人的确是自作自受,居然屡次招惹靳宛,还当她是以前那个存在感极低的疯丫头不成?
那头羊被靳宛宝贝得不行,去年冬季都天天去给它割草,最近还时常去遛羊。靳泰安敢伤它,那不是自己把自己往死里作嘛!
他让人把靳泰安、靳泰然和赵典带到村子,当着全村人的面进行判决。
临走前,靳宏问道:“丫头,你要不要也来看看?”
“不用了,我还要照顾绵绵,相信村长爷爷能够秉公办理。”靳宛一言回绝。她的面色没怎么好转,依然冒着森森寒气。和村长说过话,她就去了羊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