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靳宛意识到有外人在场,随便敷衍了大个子几句,就主动跟章翠花搭话。
“婶儿,你有事找我?”
靳宛一开口,章翠花的眼泪就像龙头开闸,哗哗地流。
见状,靳宛连忙放下手中的草药,关切道:“先别哭,是不是永福出事了?”
此话一出,章翠花更加崩溃了。
她膝盖一弯,又要给靳宛下跪。
“婶儿,别这样……”靳宛拉着她的手,面露无奈。
“靳宛,求求你救救我家永福吧!爹找了好些个郎中,给永福喂了好些药,他的病也没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
“你再不救他,我怕……我怕永福就没了啊!”
章翠花嚎啕大哭,抓着靳宛,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她的双眼红肿,神色憔悴,显然为此哭了很长时间。
靳宛不禁动容。
她软下声音,劝道:“婶儿,你先起来,咱们再一块儿商量,成吗?”
还好她家够偏僻,周围没什么人家。否则让村里人见到这一幕,估计大伙儿又得嚼舌根了。
在靳宛的不断安抚下,章翠花的情绪逐渐平和。靳宛搀着她,边走边询问她有关永福的病情。
身后,大个子将猎物挪到一只手上,沉默地拿起靳宛的草药筐。
回到土胚房,靳宛和章翠花进了屋,大个子走到院子一角放下东西。
“大个子,回来了啊?咋不见小宛?”
听到动静,在自家小菜地里忙活的靳海,扛着锄头回到院子。
大个子点头,简略地答:“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