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问,却也足以让人明白她的身份。
青年面无表情,冷淡道:“老人家说出去找人,大概是找你去了。”
说话间,他的视线扫向靳宛额头的伤。
靳宛眉头一皱,总感觉这男人态度差,让她心里不爽。
既然如此,便早些打发他走人。
想罢,靳宛若无其事地挡了挡额头的纱布,直言:“既然你醒了,就请想个法子,让你家人来接你。”
省得呆在这儿,还多费口粮食。
她也不问对方身份,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闻言,青年剑眉微蹙。
对着靳宛清莹的双眸,他犹豫多时,轻启薄唇。
“恕难从命。”
见他面无表情地吐出这四个字,靳宛瞪大星眸。
“你什么意思?”
青年剑眉一横,沉下声音:“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那老人家,说是他孙女救的我,想来应当是你了。难道你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废话!”靳宛想也不想地回嘴道。
说得好像全世界的人都该认识他似的,这自我感觉,未免太良好了些。
她脸色阴沉,显然难以接受青年失忆的事实。
两人四目相对,互不相让,气氛有些冷凝。
“小宛,你回来了吗?”
见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了一角,靳海拖着疲惫的身子,颤颤巍巍地走进院子,一边试探性地朝屋子里喊道。
靳宛当即移开视线,望向门外。
靳海快步走进来,一见到靳宛,就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我刚在村里转了一圈,听说你上午去找大柱了?”
说着,靳海就看到了她额头的纱布。
“哎呀!”他立即露出心疼的表情,“都怪爷爷没用,护不了你周全。这才刚出去一会儿,咋受了这么重的伤?”
又摸了摸靳宛额头,靳海连眼睛里都闪起了泪花儿。
见状,靳宛忙笑道:“爷爷,没什么大事儿,我眼下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