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大柱这一磕头,便是给此事下了定论。
村民们不会想到,此靳宛已非彼靳宛。
他们更不会料到,一个未满十五岁的小姑娘,能用武力,以及深沉的心思,逼迫靳大柱屈服。
是故,大家一致同情可怜的靳宛。
如今只差敲定赔偿的事宜了。
靳宛捂住伤口,勉强打起精神,望着靳大柱说:“新伤旧伤一起算上,让你赔我点儿医药费,不过分吧?”
靳大柱急忙摇头,“只要不惊动官老爷,其它的事我们可以好好商量。”
围观的村民,见靳宛没有继续说要报官,而是让靳大柱赔医药费,便觉得她宽宏大量。
同是一个村的人,若事情做绝了,难免会落人口舌。毕竟靳家村的村民,或多或少都彼此沾亲带故,想要留在村里,做事最好留些余地。
这也是靳宛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
不然凭她的能力,想要替死去的靳宛报仇,或者替靳海出气,根本是轻而易举。
将不利的形势,转为对自己有利的局面,并从中谋取应得的利益,才是靳宛的作风。
“大柱,不是我说你,你确实该管管二虎了。今天是靳宛不跟你们计较,要换了别人,看人家饶不饶得了他。”
隔壁靳大鹏的婆娘蔡氏,平日跟方敏走得较近,这时也开口了。
说完,她又看向靳宛,息事宁人地劝:“靳宛呐,二虎年轻气盛,不懂事。你跟他不同,你是个体贴的孩子,也别逼得你大柱叔太狠了。”
同情归同情,真要站队的时候,村民未必就会选择替靳宛出头。
对此,靳宛早有预料。
可她不会再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