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烟看到周毓秀心虚的模样儿,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周毓秀把她什么都不会这事儿告知宴若雪的。
这周渣女,就这么笃定此举能打她脸吗?
不过,楚飞烟觉得既然有人迫不及待想打她的脸,她不予成全倒是说不过去了。
如此一想,楚飞烟忍不住笑了开来。
她抬眼看着宴若雪,天真无邪道:“还真是被公主猜中了,我对琴棋书画哪样都不通,真是惭愧!”
她嘴上说惭愧,可娇俏的小脸儿上哪里看的出半点惭愧之色?
宴若雪冷声讥讽道:“你一个堂堂郡主,琴棋书画样样不通,竟然还沾沾自喜……”
楚飞烟打断宴若雪:“古语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我样样不通,难道不正该欢喜吗?”
宴若雪鄙夷的斥道:“真是一派胡言!名门女子理应德才兼备,你身为郡主却无才无德,岂不让人贻笑大方?日后还有哪家青年才俊敢上门提亲娶你?”
楚飞烟听得这话,不怒反笑,“公主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我既然已经是名门之后,又何须旁人家的青年才俊锦上添花呢?另外,有没有人上门提亲娶我,跟公主你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吗?”
这是明晃晃的开撕了!完全不顾及宴若雪是公主身份。
宴若雪被气的不行,楚飞烟最后那句话明摆着是骂她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简直胆大包天。她可是公主,楚飞烟算个什么东西?
眸光一转,宴若雪委委屈屈的问道:“楚飞烟,我心心念念为你,你怎的这么不知好歹?”
楚飞烟翻白眼儿,很不客气的冷笑,“呵呵!恕我眼拙,没看出公主哪里为我好。我刚刚都说了自己琴棋书画一样不通,公主若真是好心就不该再为难我。”
宴若雪矢口否认,“我没有为难你!”
“你有!”楚飞烟寸步不让,语气咄咄逼人,“你一直都在为难我,还嘲讽我,贬低我呢。”
她不给宴若雪讲话的机会,竹筒倒豆子般控诉道:“我就不明白了,我不就是琴棋书画一样不通吗?难道这触犯了我朝的哪条律法?如若没有,那么我不通就是不通,便是皇上和太后也不能以此怪罪。可公主却抓着这芝麻大的小事儿不放,一副我不会琴棋书画就是罪人的样子,字字句句戳我心,难不成我不会琴棋书画就得去上吊了?”
若换作前世,楚飞烟必定不会这样和宴若雪撕逼争吵。那时候的她以和为贵,走的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路线。但是重生后,楚飞烟再也不这样****了。
以和为贵?那是什么鬼!你好我好大家好?去特么的!只有她好才是真的好,其它都是扯犊子。
公主又如何?敢让她不痛快,她就撕。反正人固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她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这一世她绝对不会委屈自己!
宴若雪这会儿气的肺都快炸了,她本想借楚飞烟不通琴棋书画一事狠狠奚落一番的。哪曾想最后没奚落成楚飞烟,反倒被那贱人奚落的体无完肤。
这口气,宴若雪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的!
她捏着双拳,冲动之下脱口斥道:“那你去死好了!”
楚飞烟听到这话,想也不想就要顶回一句‘你死我也不会死’。
不过很可惜,她才刚开口,高座之上的章太后就愤声训斥道:“混账东西!哀家今日过寿,若雪你死啊死的是想诅咒谁?”
宴若雪被章太后训斥的眼圈泛红,“皇祖母……”
“闭嘴!你眼里还有哀家这个皇祖母吗?”章太后直接打断宴若雪,眼中充斥着满满的怒意和嫌弃。
宴若雪扁扁嘴儿,心下十分憋屈。
她抬起头,楚楚可怜的望向高座之上最疼爱她的那个人,“父皇,儿臣……”
本以为自己的求助会得到宴皇的怜爱,毕竟宴皇平日里最是宠爱她的。
没想到,宴皇竟全然不理会她的感受,还转性似的言道:“若雪,你皇祖母批评的对,你真是太没有礼数了。”
宴若雪浑身一晃,不敢置信的看向宴皇,“父皇,你……”
“还不退下!”宴皇板着脸,严厉的苛责出声。
宴若雪泪眼朦胧,死死咬住唇瓣。少顷,她双目如凌厉的刀子,飞射向坐在大殿前排的楚飞烟。
都是楚飞烟!都是这个贱人,害的她被老家伙训斥,被父皇训斥,她恨死这个小贱人了!
楚飞烟眼见宴若雪目光如刀,恨恨的瞪视她,心下有些无语。
这年头的脑残货真多,明明是宴若雪自己凑上来找茬儿撕逼,却做出一副被她欺负狠了的无辜样子,真是恶心的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