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握着一把剪刀,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她三次想把剪刀chā下去,但都失败了。
她缺少一种勇气,一种果断和勇敢,杀父这种事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她又起了杀心,就这样左右互搏,累的疲惫不堪。
“就让,这一枚硬币决定你的生死吧,也不枉费,你做我几十年老爸。”姑娘寒声说着,从桌上拿起一枚硬币。
人头,生,花面,死。
眼睛一闭,硬币往上抛去。
等了许久,没有听到硬币落地的声音,她睁开眼,看到文邪静静的看着她。
“文邪。”
“你觉悟了?”文邪握着那枚硬币,递给姑娘。
姑娘接过硬币,说:“这不是觉悟不觉悟,每个人都有一颗杀戮的心,也有一颗怜悯的心,只是我那颗杀戮的心,已经活过来了。”
文邪说:“早就,活过来了。”
“什么?”
“没什么,这件事,让我来吧。”文邪握住姑娘的手,把剪刀拿了下来。
姑娘任由他拿走剪刀,怔怔的看着姑旗山。
“我早就说了,你也早就该动手了,其实我如果杀了他,你也不能奈我何。但我不会这么做,因为你没有点头。”文邪来到姑旗山的身边。
拍了拍姑旗山的肚子,像有一肚子水一样,哗哗作响。
“这件事,是大逆不道的。”文邪回头看着姑娘。
他的眸子一般都是没有感情的,只有在看着姑娘的时候,才会有一点色彩。
姑娘闭上眼,滑落泪,“早就已经,大逆不道了。”
手起,剪刀落!
文邪眼睛都没眨,一些鲜血染上他的衣服,还有几滴,溅射到了他的脸上。
“死了。”文邪淡淡的说道。
姑娘身子一颤,紧咬着嘴chún……‘姑娘,你老爸这个人虽然喝醉了会撒酒疯,但他是一个好人,妈妈嫁给了他才懂了什么是生活。’
‘咱们家就你一个女儿,以后你长大了,你爸老了,可要好好的对他。’
‘这是妈,唯一的心愿,我走了,一切就都没了。我不后悔啊,姑娘,你千万不要怪你爸爸,谁都不要怪。’
“那我该怪谁,是我自己吗?生在这个家庭?”
姑娘静坐窗前,一整夜……
姑旗山的尸体已经被文邪处理干净,给了一处好地,以后逢年过节也可以去看看。
※
“你背后的人,是谁。”
“我背后没有什么人。”
“你背后没人,那你是怎么,让那些鬼魂听你的话?”
连飞秋脸上豆大的汗珠在往下溜……
苏一火接受了连飞秋的一枪,让子弹透过了xiōng膛,订在他自家的墙壁上。然后让这个伤口的窟窿扩大,鲜血淋漓的伤口,连飞秋看了一个晚上。
“你怎么就死不了。”
“因为,我也不是人。”苏一火露齿一笑,“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亲自告诉我,你背后的人,是谁。”
“你这么神通广大,难道不知道自己查吗!”连飞秋几乎是崩溃般的吼出这句话。
苏一火眨眨眼:“故事,是要说出来,才叫故事。”
最终,连飞秋服软了,他濒临崩溃的边缘,说着:“是他,我不能说,这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关系到人的生命……”
“你不说,你的生命就没了。”
“我……”连飞秋看着苏一火,“我不能说,因为我的妻儿老小都在他的手里,他很可怕。”
“不不不,连飞秋,你还是在和我绕圈子呢。”苏一火抓住连飞秋的衣服,拖着他走出屋子。
外面晨光正好,白雪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