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秀发被汗水浸湿,性感的从眼眸上垂落,一阵看客目不转睛,酒都洒出了杯子。
小镇青年纷纷吹起口哨,给姑娘造了些声势。
姑娘深深的鞠躬,但那一张安安静静的桌子,丝毫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甚至,连头都不曾回。
如果说有美女,可那张桌上,只有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并不比自己美多少的……
姑娘心情灰暗,也不说话,就走了。
“我写。”陈梓铭伸出手指,在字本上轻轻一划,仿佛在群山之中,惊起了飞鸟。
张难安见姑娘已经谢幕,便掏出毛笔,说:“你想看,那就给你看,但并不是代表我们怕了你。”
“本就已经怕了。”谢必安嘿嘿一笑。
张难安用毛笔对准苏一火的脸,快速的写出了一个字,笔墨飞舞,墨染的字迹显得娟秀,落在空中,涌起了一股狂风。
字本和毛笔写的字,都是在同一个空间,酒馆里涌起风,外人看不到。
‘砰!’
大门被人冲开。
喝酒的客人们纷纷看过去,是一个一身都缠着白布的家伙,摇摇晃晃的走到中间,大声道:“姑娘,给我滚出来!”
“你是谁啊!”小镇青年们冲上去,抓住了这个家伙。
“我是谁?我是她老子!”
看客们瞬间继续交谈,酒馆又热闹起来。
“呃……”小镇青年们撒开手,都退开了。
苏一火只看了一眼,便没有关注了,细心看着陈梓铭写的字,是一个‘爱。’
张难安写了一个‘恨。’
“你们两个,还真是心有灵犀。”苏一火看着两个字,爱在纸上,恨在眼前。
姑娘站在化妆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一声滚出来让她身子一颤,咬牙抓紧了眉笔。
“你就真的不恨你爸爸吗?这样的父亲,禽兽不如!”黄发的小镇青年站在门口,心疼的说。
“我去让他变成植物人。”
“别!不关你的事,你也不用cào心。”姑娘放下眉笔,准备出去见父亲。
黄发青年冲上来抱住了姑娘,在她耳边说:“不敢为你杀人,不敢为你坐牢,怎么算是爱你?怎么敢说自己,爱你?”
“放开我吧,没用的,我已经很仁慈了。”姑娘冷淡的说。
“他是我爸,就算对我再不好,也是我爸,用不着你们cào心!”姑娘推开黄发青年,大义凛然的走出化妆间。
爱和恨,是天地间最可怕的两个字。
除了神经病,这两个字左右了世人。
“你们写这两个字,是要让世人相爱相恨,还是你们两个人彼此之间,无爱无恨?”
“你乱解释什么。”陈梓铭瞪了一眼谢必安,这青年看着帅气飘逸,脑子里什么也没有啊。
谢必安抱臂不说话,只用睥睨的眼神望着陈梓铭。
陈梓铭吐吐舌头,刚才谢必安这个眼神,倒真的有几分前辈风范。
苏一火说:“这样吧,我记得在这之前,应该有一段时间了,你是从机场和我分开之后,就直接来了这里?”
张难安古怪的看着陈梓铭。
陈梓铭收起字本,说:“不错。”
“那来了这里的时候,你应该遇上一个和你抢酒喝的人,你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陈梓铭哪里会忘记秦黄东,本来记忆就极好,何况秦黄东还是一个和她身份差不多的局外高人。
苏一火薄chún欲启,却是目光一转,看到那个满身白布条的男人走到了桌边,他也不看,抬手就是一拍。
‘砰’的一声砸在桌上,震的酒水四溅,大吼道:“姑娘,还不给老子滚出来,我数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