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脚印，雪地里。

男月到了李无芳的家门口。

敲门。

李无芳打开门，低头看了一眼，问：“做什么？”

“救老大。”

“凭什么。”

“你就这样看着老大落入别人的手中，还是一个女的，你不是要和老大结婚吗，谁知道那个女的会做什么。”

李无芳想了想，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也知道，我和苏一火结婚，是为了让阿姨开心。”

“那你就没有喜欢过老大吗？”

喜欢……

不曾喜欢过。

男月咬着嘴chún：“李无芳，现在就只有你能救老大了，我求求你。”

“求我？你求我有什么用，苏一火命大着，不需要我救。”李无芳准备关门。

男月推住门，说：“你就这么狠心，老大被抓的时候，已经jīng疲力尽了，他撑不了多久。”

李无芳沉默。

男月知道还必须说点什么，刺激刺激她。

刚要开口，李无芳却先说了：“也可以，不过你答应我做一件事，我就去救他。不用问了，我会救的，只要你去做这件事，我现在就去救。”

“当真？”

“我骗你有意义？”

男月点头：“做一件什么事。”

“999个灵魂，不超过十八岁，新鲜的。”李无芳舔舔嘴chún。

男月眼神暗淡下去。

“为什么要我去做这种事，以你的能耐，9999个都不是问题。”

“我就是要让你去做，因为这样才是一笔交易，你，懂吗？”李无芳拉了拉披肩。

男月内心挣扎，但脸上却十分坚定，咬牙道：“好，我答应你，我现在就去，你能不能马上去救老大。”

“可以，但你不能骗我，如果让我发现你没有做，那么不好意思，我会把苏一火又丢回去。”

男月转身，潇洒的走了。

李无芳看着他的背处，关上了门。

雪地里，他无神的走着。

他突然有一个可怕的想法，芬淑的死，可能就是李无芳干的！

999个灵魂，特意让他去做这件事，明摆着，就是要让自己的把柄，落在她的手里。

苏一火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呵呵呵呵呵……

“老大，999个灵魂和你的生命，我该怎么取舍？就像你常说的，注定要，对不起一些人。”男月跃上枝头。

远方，是灯火辉煌的都市。

第一个灵魂，到手。

男月苦涩的流出眼泪，他从未做过这种事。

以为永远，都不会做这种事。

第二个灵魂，第三个……第一百个。

他来到了青苔石板路。

夜幕下，房间里传来嬉笑声。

“来，这是什么？”

“这是照片。”

“那这个呢？”

“是我。”

“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