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风,你怎么得罪唐行长了?虽然咱们家用不着害怕唐行长那种干部,可如果没有什么根本矛盾的话,也没必要得罪他们。老话都说宁得罪君子不招惹小人,你一定要放在心上啊。”
“妈,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喜欢惹是生非的人。只不过,别人欺上头来,我也不好跟某些人似的装鸵鸟吧?”
知道苏母有心维护,苏凯风压下就要喷涌而出的怒气,面无表情地解释了一番,“放心,他那种干部也蹦跶不了多久了,这次反腐动作这么大,向他那种货色,少说也得十七八年。”
“有胆子把话说清楚,谁装鸵鸟了?!”
苏建军一掌拍在桌面上,震得茶盏几乎都跳了起来,这一掌力道不小,如果不是紫檀木足够结实,茶几非得被拍散架,“你倒是说说看,如果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你大伯用得上去和唐行长见面吃饭吗?”
“小风你好好说话,别学外边人阴阳怪气的。”
夹在父子中间的苏母为难极了,可苏建军正处在盛怒之中,她不得不留在客厅里充当和事老,否则又要上演一出家庭战争戏。
更何况这事确实是苏凯风的不是,哪个儿子能用鸵鸟比喻自己父亲,这种指桑骂槐的话别提有多难听了!
苏凯风真有一种摔门而出的冲动,苏建军在这件事上完全就是对人不对事,不依不饶,就算他说出实情,他也不会因此而打消对周晓媛的偏见与轻视,反而还给他提供了更多攻击周晓媛的借口。
“咱们之间还用得着兜圈子吗?你要是不清楚姓唐的是什么货色就跟大伯请教请教,反正不管我怎么说,你都不愿意听。”
话已至此,苏凯风只想着快点打发了苏建军,周晓媛还在那家书店里等着自己呢,有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念头转过,苏凯风冷哼一声:“既然苏司令在百忙中还心急火燎地让我过来,那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好了,客套话,你我之间没必要。”
苏凯风的这句话成功点燃了苏建军心头的干柴,怒发冲冠之际,他的头发、眉毛、胡子全都峭了起来。
苏建军拍案而起,手指着苏凯风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孽子,我当初怎么会被猪油蒙了心留你在苏家!你这种镊子就应该跟那个不要脸的biao子一起滚出苏家的大门!!”
每次都是这样,不管他做什么,在苏建军眼里永远都是这么不堪。无论因为什么,苏建军只会用这一种极其厌憎的眼神看着他。
以前或许还会失望难过,可是现在不会了,他得到了周晓媛的爱,他今后的人生不再孤独。
“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你不愿看见我,那就如你所愿。”
撂下这么一句话,苏凯风或地站起身,大步流星地径直走出了客厅。
这样真好,既可以离开苏建军那个惹人厌烦的人,还能趁早感到周晓媛的身边,他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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