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媛果然跟苏凯风坐在一起,他们之间竟是如此的亲密无间,一向讲卫生的她居然会用自己手上的筷子替苏凯风布菜……
越看越苦闷,苦闷了就仰头喝闷酒,醉眼迷离间,方宁宇的眼角湿润了,他好傻,真的好傻,他若不是那么傻,此时此刻坐在周晓媛身旁的人又怎么会是苏凯风那个家伙呢?
恍惚间瞧见周晓媛站了起来,她今天的这身白色连衣裙真漂亮,将她清淡似菊的个性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以前不就最喜欢这种款式吗?自己当初为什么会不喜欢呢?
自己当初为什么要强迫她穿皮裙黑丝,她不肯就前往酒吧里勾搭那种风情女子,还要回到她的面前,伤害她、侮辱她、刺激她呢?
自己真是一个混蛋,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啊!!
越想越气,方宁宇用力捏碎了手中的玻璃杯,鲜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手。
顾不得包扎伤口,顾不得服务员投来的异样目光,方宁宇摇摇晃晃地走出华天饭店。
他要跟上,他要尾随在周晓媛的后面,他要看看周晓媛去哪儿,但愿苏凯风住在酒店里,但愿他们俩还没……
夜色深深,前路漫漫,或许,他还有机会……
………………
马家别墅。
方宁宇的那两个保镖离去后,马建兴依旧仰躺在沙发上,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可见被气得不轻。
马玉婷知道自己又闯了大祸,此时也收敛了不少,大气都不敢出。
fù_nǚ俩就这样沉默地呆在没有开灯的客厅里,渐渐被黑暗吞噬。
即使到了饭点,佣人们也不敢接近,被打骂一番还算小事,万一因此而丢了工作证、上了申州家政服务业黑名单,那可就倒了血霉,这样的反面榜样不是不存在,而且还不止一个。
相比起客厅外战战兢兢的佣人们,身处在客厅里的马玉婷同样也坐立不安。
她偷眼瞧了瞧尤在生气的父亲马建兴,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自伤自怜间,无声地哭泣起来。
末了,马玉婷终究还是忍不住这种压抑,猛地跪爬到马建兴的面前,双手抱住他的腿,泪眼汪汪地哭诉道:“爸,爸爸!我……”
“行了,行了……婷婷啊,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出门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不要出去……可你呢?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马建兴气的不行,就在最近的这一个月时间里,他仿佛老了二十岁,再也没有精力与人争斗下去了。
瞅了瞅跪在自己面前、狼狈不堪、凄婉可怜的宝贝女儿,回想起马玉婷儿时的可爱模样,马建兴的心头软了软,他叹了一口气,无力地坐正身子,伸手将她搀起。
“方家只是一介商人,爸爸之所以受制于人也只是因为被方宁宇那个小畜生给阴了一下。”
“虽然连累你和他离了婚,可他们方家的处境也没好到哪儿去,方氏都要被人吞并了,你知道不?”
马建兴后悔不迭,早知道就应该派人好好看着马玉婷,也免得她到处惹是生非,甚至还有可能招惹上恐怖的苏家。
“可是……苏家就不一样了,别说他们家老爷子还活着,就是苏凯风的大伯、他的父亲都是你爸爸我巴结不上的大人物。你说,得罪了这样的人家,咱们fù_nǚ俩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