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县欢喜异常,遂安排我住下,言吉日便送我入京,进献皇上。
武松未来得及救人,便被我生生阻断。刚出樊笼又进虎口,我唱的哪一出,武松怎么知道,他必恼我致死。
武松不甘,拼死也要见我一面,问个清楚。今我是贵人,屏退看守,请进武松。
武松不远也不近的瞪着我问:“嫂子,你可知你在做什么?你是怕我救不了你和那些良女子?你也太小看我武松的能力!”
“我不是你嫂子,我和你哥有名无实、亦无感情,若不是他当日救我,强留我,我也不会跟着他。”
武松不了解武植的为人,见我这样说,放低声音道:“你确实和别的女子不同,做出许多荒唐事,但……我认你做嫂子,是真心的。你要离开我哥,我也无话可说……只是为何非要做风流皇帝的女人?这不像平日你做的事。”
没想到大大咧咧的武松还有这般心思细腻的时候。
“我累了……”我道。“想换个新环境继续活下去。”
三日后,便是一个吉日。我穿着类似新娘出嫁才穿的凤冠霞帔,被县衙一行人护送,风风光光的载往汴京。
身后,酷似武植的武松相送,眉宇间一片郁结。他交代我道:“此去汴京路途艰险,一路保重,照顾好自己。”
我笑着向他点头。
“好好工作,你哥哥也快回来了,到时候记得与他相认。”
轿帘放下,马车稳稳当当的走,我向后靠去,闭上双眼,一派气定神闲模样,渐渐将胸口的浊气平抒出来。
白天晚上的赶路,路过张集村的一个清晨,使女给我送茶饭,一撩开轿帘,我似乎看到了一个熟人。和我并驾齐驱停在一客栈门口的马车上跳下来一个青袍男子,没看错啊,竟是尤青。
轻掩嘴唇,想和他打个招呼,又心跳得厉害。走时没和他打过招呼,这会儿身份有异,告诉了他只会徒添伤悲。他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也要进京?
所有的疑问都和我无关,随着轿帘放下,一颗被隔绝的心也逐渐变冷。
使女多看了一眼,进了马车,羞红脸道:“那男子好俊,刚才一直盯着小姐看呢!”
我没说话,开始一口一口的进食。回想在尤氏医馆尤青照顾我、带我出诊的日子,是那般的充实和快乐,那样无忧的日子一去不返。尤青是我的良师益友,恩情今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