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好菜,我掀帘而入。一道忻长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那人萎靡,一头披发未束,领口宽松不羁,唇周生出青色胡茬。
“该用饭了,吃了饭再用功不迟。”
这是我时常打趣西门庆的话,不想今日用到了他身上。西门庆总是边玩边学,学习不够用功,我时常挖苦他。
武植伸了个困顿的懒腰,移步外间。
我将筷子给他,坐下来看他吃。
武植大口剁菜,不挑食,吃相极其洒脱。
“作何盯着我看?我脸上有墨?”他心情极好。
“你长得还不赖。”有多少女人眼巴巴见武植一眼,我何其有幸能日日相对。武植相貌不像西门庆那般阴柔,也不粗犷,但轮廓分明,可用少有英俊来形容。
“男人长得好有什么用,男人得有权有钱。”
这便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我只想着过安稳日子,不求上进,男人就不同,需要为前途和钱财奔波。
“望大郎此去顺利,考场发挥超常,一朝金榜题名,妾身也跟着享福。”
“待那一日,定风光娶了你,补上洞房。”
原来竟是想金榜题名后再补上洞房……这一世的他倒是想开了。
不想打扰他读书,多想无用,不如不想。饭后我便离开了。
武植赴京赶考携带小厮离开那日,我痴情注视,依依不舍,摇手相送,做尽了一个女人应该的本分。不管他是否高中,我都知道他有能力护我,他再回来,我与他是否还是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