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姐,不是吧?今天的约会貌似是你邀请我的吧?”沈浪眨着眼,戏弄着说道,“要说非奸即盗,那也是你呀。”
“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奸’和‘盗’的?”楚明明拢了拢鬓角的碎发,通过吸管啜了一口奶茶,问道,“浪子,你喝点什么?”
沈浪想了想,朝身边的服务员说道:“一杯咖啡,不要放糖的。”
“浪子,你不怕苦啊?”
“过日子不就是这样,有苦也有乐嘛。”
“有苦也有乐?”楚明明喃喃自语的说着,脸部的肌肉很明显抽搐了一下。
沈浪捕捉到了那瞬间的变化,假装不经意的问道:“明姐,你有心事?”
她没有回答沈浪的话,而是反问他道:“浪子,你的医术怎么样?”
沈浪老不正经嘻嘻哈哈的说道:“明姐,嘿嘿……这话可不好说,我要是说很好,你肯定以为我是‘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要是在你面前说不好,这梅话也说不出口呀。”
楚明明的俏脸一红,明白自己心急了些,但这事搁在谁身上,谁不急才怪呢!
“浪子,你就别调侃人家了。”楚明明脸上露出一丝复杂的神情,有痛苦,内疚,失望,伤心……她抓住沈浪搁在咖啡桌上的手,呜咽着说道:“你救……救救我吧,呜呜……浪子,我已经快走投无……无路了。”
此刻,端坐在沈浪面前的这个俏佳人,已不是那个楚楚动人自信满满的江城市首席播音员,而是一个我见犹怜柔弱无助的普通女人。
她跟沈浪从认识到现在,也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算上这次,总共才两次见面,却在他面前说出如此丧气、伤心、求助的话来。
想想,这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哎,明姐,你有什么话就说,别这样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沈浪往四周看了看,心慌的说道。
这是冬日的午后,咖啡厅的客人不多,楚明明的呜咽声立即引来了别人异样的目光。
楚明明分明也感觉到了咖啡厅里那些异样的眼神,从桌上的纸盒里抽出几片纸巾擦拭着脸颊上的泪痕。
当呜咽声慢慢的停止后,她那双满是幽怨的凤眼,越过沈浪的肩膀,痴痴的望着窗外明亮的天空。
“明姐,你咋啦?”沈浪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她像一个植物人一样没有反应。
“明姐,你没事吧?”沈浪捉住她的玉手,轻轻握了一下。
“啊,没,没事!”楚明明从失神中反应过来,没有抽出沈浪手中的玉手,问道:“我们刚才说到哪了?”
“你说你已经走投无路了。”
“嗯,就是这样的。”楚明明机械的点了点头。
“明姐,你这么年轻美貌,前途光明,怎么这么说呢?”沈浪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心里却想的是另一回事。
楚明明绝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一个成功女人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心酸往事呢?
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做女人难,做一个成功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浪子,你看到的只是姐最光鲜最耀眼的一面,背后那些心酸、龌龊、难以启齿的故事又有谁知道呢?”她的语气冷冷的,不带一丝色彩。
她的神经似乎已经麻木,就像在跟沈浪说着吃饭、穿衣每天最平常的事情一样。
沈浪大大方方的握着她的玉手,一种陌生又刺激的诱……惑吸引着他,楚明明手上的肌肤十分细嫩,一双健美匀称的小手晶莹剔透,握在手里柔软无骨,它就像一块新大陆一样等着他去发现更多!
“明姐,这就是我们生活的这个社会,你想开些,很多事都是被逼无奈的。”沈浪见她欲说还休的模样,知道她还没有完全相信自己,只好含糊其辞的劝慰道。
这才是她跟沈浪的第二次见面,在她心中隐藏得那么深的心事,又怎么肯轻易对别人吐露呢?
“浪子,有些事不是姐不……不愿跟你说,真的是难以启……启齿,不知该从何说起。”她的另一只玉手伸出,叠放在沈浪握着她玉手的手背上,动容的说道。
“我理解,明姐。毕竟你我才刚刚相识,彼此还不了解。”沈浪看着她泪痕依旧的俏脸,很心疼的握了握她的玉手。
“我请你出来,只是想让你陪我喝杯咖啡,散散心而已。”楚明明是那种前进三步又后退两部的人,谨慎再谨慎。
沈浪不禁哑然失笑。
在来的路上,他对这次的约会,曾幻想过好几个结局,但像楚明明说得这么轻松的,他还真的没有想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