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不答反问道:“爷爷,您之前的性情是这样的吗?”
“以前?肯定不是的。”梅书诚轻轻的摇了摇头,慢慢的说道,“因为母亲去世得早,小时候,梅竹和梅兰两姐妹有什么悄悄话,都喜欢跟我说。”
“可是,六年前,情况发生了转变。”梅书诚回忆道,“记得那次,东方羽带着东方空前来拜访我。我见他年龄不大,却已达到‘武帝’的级别,便问他有何秘诀。他交给我一本叫‘明道’的书,说是想要快速突破,就按照书里的要求去做。”
“东方空已经达到‘武帝’的等级?”沈浪赫然问道,脸上露出一丝不易擦觉的凝色。
梅书诚露出崇拜的眼神,感概的说道:“那是六年前的事了,不知道过了这么久,这个妖孽有没有突破到‘武皇’的等级?”
沈浪所有所思的点点头,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东方之邦如此的嚣张的原因。
“我如获至宝,便开始按照书上写的来修炼,慢慢的,我的性情便开始发生改变,变得喜欢离群独处,不爱说话,待人接物总是冷冰冰的……我以为这是练功的必然结果呢。”
沈浪沉思了好一会儿,肯定的说道:“应该是东方空玩的阴谋,他怎么会告诉你修炼古武的秘诀呢?”
“我之所以相信他,是因为梅家和他东方家族已经联……联姻了呀!”梅书诚看了看梅竹,红着脸,有些尴尬的说道。
“是有人把梅竹许配给东方之邦那个小王八蛋了吧?”沈浪的嘴角向上扬了扬,勾勒一丝讥讽,痛批道,“这种世家之间的联姻,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怎么能将梅家的生死大权寄托在它的身高上呢?”
梅荣辉知道沈浪此话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家伙又在借机指桑骂槐大逆不道数落着自己岳父的斑斑劣迹。
他也弄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会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突发奇想儿戏般的做出如此重要的决定?是不是自己太看重“梅氏集团”接班人这个位置了?
有道是“好汉做事好汉当”,既然和东方家联姻是梅荣辉做出的决定,那么由此带来的一切后果,都必须由他来承担。
他面红耳赤的低着头,好似被批斗的恶霸地主一般,态度恭谦的难以想象。
这些年在商场的打拼,梅荣辉早已学得六亲不认,老脸厚得连陈咬金的三板斧都砍不出血来,他怎么还在乎这些呢?
他之所以面红耳赤一副“我错了,你们就原谅我吧”的恭敬态度,只不过是在梅竹、梅兰两姐妹面前,装一装慈悲而已。
虽然早已不是“成王败寇”的时代,但在尔虞我诈的商业社会,在残酷的竞争面前,有哪个成功的男人不是踩着别人倒下的身躯胜利突围的?
报纸、闪光灯光鲜的背后,有谁会去关注那些倒下去的占绝大多数的那部分人群呢?“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这和历代历朝的更替又有何分别?
所以,不要去责备任何人,因为这是生活在崇尚英雄主义、赞美残酷无情、歌颂不择手段的星球,如果你想不透的话,就去做一个为残酷无情不择手段的英雄吧!
“东方空为何要害我呢?”梅书诚百思不得其解。
“很简单,谁愿意看到自己多出一个强劲的潜在对手呢?”沈浪觉得好笑,这么个简单的道理,这个老家伙都想不明白,是不是有些老年痴呆了啊?
“浪儿,你能肯定我这是走火入魔吗?”梅书诚再次习惯性的将眼神盯住沈浪,想听到又怕听到他明确、坚定的话语。
“嗯,是的,爷爷。”沈浪点着头说道,“你身上的寒气太重,以至于将你的性情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这绝不是古武修炼的正道。”
“姐夫,你是医生,爷爷的伤能否医治好啊?”梅兰在一旁摇晃着沈浪的手臂,仰着二片薄薄红唇的小嘴儿。
沈浪一只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那种腻滑的感觉让他恨不得想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的疼惜一番。
“姐夫是医生不假,但也不是每种病都会医呀。”沈浪朝她抛去一丝坏笑,轻轻地抓摸着她玉脂一般的肌肤。
“你不是很厉害吗?想想办法嘛。”梅兰依旧不依不饶的摇晃着他的手臂,好像不把他摇到散架决不罢休似的。
“好,好,姐夫想想办法。”他把嘴巴贴近梅兰的耳朵根子,朝她吹着热乎乎的男人气息,“要不今晚你陪姐夫好好的想一想?”
梅兰一听,俏脸瞬间变得绯红,身躯突然一软,差点从椅子上跌落下来。
沈浪的一只贼手连忙从后面将她扶住,这才幸免于难。
梅竹朝沈浪翻了翻媚眼,心想这头大肥猪,肯定又在调侃姨妹子了,干脆今晚成全了他们两的好事,免得一个想入非非,一个坐立不安的。
她眉头一蹙,计上心来,何不又如法炮制一回呢?“梅兰,快陪你姐夫喝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