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乔安瞪大自己的眼睛看着楚宸希,天呐,真的穿上她给他的睡裙了,怎么这么听话?抿唇,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忍得她好苦,楚宸希直接扑了过来,一把将她推到在床上,危险地看着她。
“你很开心?”
丁乔安噗嗤一声,然后快速摇头,又点了点头,看到楚宸希那越来越危险的表情,又摇了摇头,“我很开心,但开心的原因是你回来了我才开心的,你穿这样,我真的一点开心的意思都没有。”
为了让楚宸希相信自己,丁乔安再三保证,“我真的不开心,真的,浴室里还有你在家穿的衣服啊,是你自己不穿的。”
最后一句丁乔安小声嘀咕,楚宸希捏紧丁乔安,他等不及了,这该死的小妖精,让他穿这等丢人的衣服,到最后还怨上他来了,简直就是找抽。
丁乔安感觉到楚宸希身上的紧绷,蹙眉,从他身下爬了起来,指了指床头上的饭菜,“吃饱了再说。”
楚宸希挫败,斜睨她,“丁乔安,你除了躲之外你还会干什么?”嘴上在埋怨,动作却还是认命的端起汤喝了起来,两菜一汤,都是家常小菜,味道不错。
丁乔安笑眯眯的看着他吃,幸福是什么?对于她来说,幸福就是能跟自己心爱的人一起吃喝拉撒睡,“好吃不?”
丁依依最喜欢吃的就是小龙虾了,所以她最拿手的就是炸虾天妇罗了,一不留神想到丁依依的那本日记本,丁乔安瞬间就不开心了,从后背抱着楚宸希。
楚宸希看着环抱着自己的那双手,将手覆盖在丁乔安手上,“你怎么了?”
丁乔安摇了摇头,“没事,我就想抱抱你,就想跟你靠在一起。”
楚宸希闷笑会后,扯开丁乔安的手,把她拉到自己面前,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啄了一下她的唇,“我就在这里,哪也不走了。”说罢,就夹起那炸虾,往丁乔安嘴里塞了一个。
丁乔安本来不想吃的,看在楚宸希那期待的眼神上,她认命的咬了一口,炸虾的面衣粘在她唇角处,刚想用舌舔走,只是楚宸希的动作比她更快,把她唇边的残留的面衣舔走了,她脸一红,捂着自己的脸颊,“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浪费粮食是可耻的行为,懂不?”
听着他用调侃的口气说着一本正经的事情,丁乔安就捶了一把他的肩,就会调侃她,一回来就让她的小鹿直跳,傻笑般靠着他,都说恋爱会把人给变成傻子,确实没错。
楚宸希吃饱喝足了,放下筷子,丁乔安顺手拿起一张纸,为他擦了擦唇角,抚摸他那滑嫩的唇,丁乔安喉咙滑动了一下,把头扭过一边,还好,差点就没有控制住亲下去了。
看着丁乔安这般害羞的模样,楚宸希一笑,“老婆,我这一个月不在,你都做什么了?”
丁乔安打算装傻,摇了摇头,她啥也不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天天出去找他,现在想来还是有点怨气的,趴在他肩上,抚摸着他肩上的那个牙印,很疼吧,活该。
楚宸希也不说话,就这样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比任何事情都要强,不过,他不是柳下惠,办不到坐怀不乱,手也不老实的在她身上点着火,丁乔安缺根筋,等他的手攀上她胸前的时候,她才一惊,“你干什么?”
楚宸希什么话也没说,用自己的炙热顶着丁乔安,两个多月没有做那种事情了,真的憋死他了都。
丁乔安想走,却被他的双臂困得死死的,根本不让她有一点逃脱的机会,“我不答应,我不给。”
“老婆。”楚宸希使劲浑身解数挑逗丁乔安,丁乔安却使劲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扭动,这不是拒绝,这是在点火啊。
感觉楚宸希揉着自己的动作越来越重,丁乔安又惊又怕,他的手仿佛有种魔力般,一直在抽空她的力气,从原本的挣扎,到最后成了一滩春水躺在他怀里,他的指腹在她腿内侧流连,一点点往上,丁乔安浑身打了个冷颤,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眼里带水,语音微颤,“我还没原谅你,你怎么就可以这么急,你都说好不逼我的。”
楚宸希郁闷,丁乔安是把这句话当成口头禅了都?每次都用这句话来搪塞他,让他无法下口,“那你还跟我说半个月就准备好呢,你还不是一样反悔了?”
那天答应他半个月是什么样?对了,她一开始明明就是说三个月的,“是你一直逼迫我,我才答应你半个月的。”
看看,看看,这又开始反悔了,他不管,废话也不多说,继续撩拨丁乔安。
楚宸希动作变得轻柔,把丁乔安平躺,吻着她绸丝缎的黑发,他不主动,那丁乔安永远都只会躲着他,每次都有借口,他今天是做定了这事,吻着她的眼,感觉到她睫毛在自己唇上颤抖,“别怕,好么?放松,交给我。”
听着那带着诱惑人心的口气,丁乔安睁开眼睛,看着楚宸希那深邃的双眸,带着三分温柔,三分隐忍,最后四分,仿佛再说相信他一般,被他的眼神所蛊惑,丁乔安如蚊子般嗯了一声。
如同得到大赦般,楚宸希小心翼翼的将她身上的睡裙解下,看腰肢上若隐若现的骨头,心疼着。
从流产那晚,这还是两人第一次有实质性的进展,为了不让丁乔安害怕,他真的很温柔,一直在克制,两个月来谁都没有碰过的地方,让丁乔安咬着牙去承受那种疼,看到丁乔安如此疼痛,他有些退缩了,在那里,不敢动。
丁乔安睁眼,看到他眼里的怜惜,咬牙,勾着他的腰肢,身子往下一沉,疼到她惊呼一声,汗流浃背,整个人动也不敢动。
丁乔安的这般举动,对于楚宸希来说是惊喜的,也是痛苦了,太紧致了,让他欲罢不能。
等渐渐适应了楚宸希,丁乔安才青涩的吻他,这这动作,直接就点燃了楚宸希内心的那把火,动作加重。
丁乔安所有的理智都烧成了灰烬,被楚宸希的动作扰乱了自己思考的方向,情到浓时,所有的矜持都被抛在了脑后,只能用自己笨拙的动作去迎合他。
房间的温度在升高,空气都弥漫了旖旎的味道,仔细听听,还能听到欢快的交响曲。
房间外面,所有人都在忙活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敢来打扰,也没有人敢经过他们的房门,楚宸希是上午回来的,一直到下午,还没有出来,而楚宸希本人,也真正是兑现了让丁乔安下不了床的誓言,他还没有满足,丁乔安就已经累晕了过去,而她的手,却一刻也没有松开他,仿佛怕他走了似的。
楚宸希一直停在她里面,舍不得离去。
她在沉睡,他则一直看着她恬静的睡颜,真好,一直看到丁乔安醒,在她醒来之时,又是一番的缠绵,千万不要小看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隐忍了两个月的战斗力,特别是楚宸希这种一直想吃又吃不到的人,到嘴了的食物,怎能轻易放过。
直到晚边,月亮都开始上班了,在丁乔安再次累晕过去,楚宸希才算真正的放过她,抽出小楚宸希,给丁乔安擦干净后,才给自己冲洗了一番,换上衣服,为丁乔安盖好被子,出了房门。
白浅见楚宸希满脸春风下来的时候,吹了声口哨,“宸希哥哥,好吃不?”
楚宸希把白浅当成空气,宁亦宸则伸手弹了一下白浅的额头,“小丫头片子,还害不害臊。”
白浅见怪不怪的切了一声。
宁亦宸看着楚宸希,把手里的资料放下,“哥,你回来了,我可以回基地了吧。”白给楚宸希打了一个月的工,这买卖,亏大了。
楚宸希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把杯子放下,这才回答宁亦宸的话,“你还不能走,把我回来的消息封锁掉,现在还没有人知道我回来吧?”
他不让宁亦宸走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好不容易回来,哪有一回来就去投奔工作的,怎么也要好好与丁乔安腻歪一下才行,这第二个嘛,自然是有好戏看了。
“没人知道你回来,或者我该问,你这个月去哪里了?”
楚宸希挑眉,让白浅把放在书房里的资料拿下来,白浅很听话的,屁颠屁颠就跑去了,等她把资料拿给楚宸希的时候,才好奇宝宝的问了一句,“宸希哥哥,为什么都是以前的事情啊?这跟你失踪有什么关系?我还以为你被大浪打走了,被鱼给吞入了腹中,还有为什么你身上的纳米追踪器会没了?”
楚宸希无语的看着白浅,“你那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个?”
“你慢慢回答就行,我不急。”话是这样的,白浅的眼神却是迫不及待的。
楚宸希卷起手里的资料,敲了一下白浅的头,这才坐在宁亦宸的对面,两兄弟坐在一起,除了服装不同,以及身上的气质不同,如果是不熟悉两人的话,一定认不出来。
“一个月前我让你查的资料,这里不是说袁筱妃在嫁给丁万海之前,曾经失踪了两年吗?”
宁亦宸一头雾水,他啊,又不是非常关心他嫂子的家事,他重新看了一遍他发给楚宸希的资料,是有那么一条说了曾经失踪了两年,“这跟你带回来的女人有什么关系?该不会?”
楚宸希在心里感叹,聪明,非常聪明,不愧是他的弟弟。
“有关系,关系大着呢。”楚宸希冷笑,丁家的关系太复杂了,丁乔安能在那种环境下长大,还没变坏,真的是太难得可贵了。
一个多月前,他被丁家来的一个叫张妈的人叫走,本来他是想去谈项目的,那张妈说丁乔安在丁家摔了一跤,当时丁乔安的脚还是打着石膏的,他的确被吓到了,但转念一想,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啊,于是给司机打了个电话,司机说正在送丁乔安回去,还说丁乔安根本就没什么大碍。
一看这不对劲了,但是又非常好奇袁筱妃又有什么阴谋诡计,于是他派了基地里的人,先去丁家蹲点,有的事情,总要以防万一不是,至少,还有个目击证人,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有口说不出。
去丁家的路上,他还有意无意撩起丁乔安母亲的话题,他知道这张妈,在丁家做了很长的时间,属于元老级别的人物,张妈也配合,当年丁乔安的母亲与丁万海出现情感危机的时候,就是袁筱妃失踪两年回来的时候。
丁乔安的母亲对张妈很好,张妈还是向着丁乔安母亲的,所以这么多年也没有特别去对丁乔安不好,还处处维护丁乔安,当初丁乔安要被袁筱妃送给尤言的时候,就是张妈去求丁依依,让丁依依以她的名义让她把丁乔安带回来,张妈至始至终都不知道丁依依最后对丁乔安说的,是她让张妈带她回来,虽然最后丁乔安还是没有带回来,反而阴差阳错下进了楚宸希的房间。
也许是张妈年纪大了,又或许是女人的八卦心在作祟,张妈见楚宸希这么好说话,把自己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出来,而楚宸希只抓住了一个点,就是张妈说她曾经不小心看到过袁筱妃回来的时候,身上有妊娠纹,这可是个大消息啊。
到了丁家,袁筱妃与丁依依很老实,说丁乔安生气的回去了,于是想留下他吃顿饭,他自然是不愿意的,奈何天公不作美,把他困在了那里,刚开始雨不大的时候,他是可以走的,只是,他要是当时走了的话,就不知道袁筱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于是他忍了忍,留了下来。
下午的时候,袁筱妃带他来到丁乔安的房里,让他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走,袁筱妃居然这么有耐心跟他耗,那他也耐心一点陪着她耗好了。
让保镖进来易容成他的样子躺在床上,他则冒雨翻墙,他当时查了一下丁乔安母亲车祸的事情,疑点太多,哪有一个人刚生下小孩三个月,就自己一个人跑去山上的,当年丁万海名气不是很大,他的事情倒是没什么记载,倒是叶老爷子,据说当年冲冠一怒为红颜,那红颜,就是丁乔安的母亲。
如果说叶老爷子与丁乔安母亲是知己关系的话,那他是第一个不相信。
丁乔安隔壁房间就是丁依依的,他本不想停留,却听到丁依依大吵大闹的声音,这声音盖过了雨声,隐隐约约他还听到了他的名字,这果然真是,有阴谋,还好他没有走人。
不过他站在外面,雨声过大,里面的声音渐小,他也听不清楚她们到底在吵些什么,想想还是算了,于是就不继续再听墙角,他自己去翻遍了丁家的上上下下,跟做贼一样,就希望找到当年的一点点线索出来。
丁家很少佣人,所以他的行动非常的便利。
可能是他运气好,不小心在杂货间里看到遗留下来的一本日记本,在很角落很角落里,也许是冥冥注定,仿佛有谁引导他一般,让他的视线往那边移,日记本的字迹他非常清楚,丁乔安也有这样的一本日记本,里面的字迹与这本字迹一模一样。
是丁乔安母亲的遗物,丁乔安那本是她母亲记录怀她的艰辛,而这本,则记录了她当时与丁万海的各种情感状态,这是他真正丈母娘的日记,楚宸希在心里争斗了好长一会,才浏览了一下。
在最后那一页里,有张照片,是年轻时候袁筱妃的照片,这张照片里,袁筱妃抱着两个孩子,身后是很破的瓦房,下面附带了一个地址,想到张妈说袁筱妃的肚子有妊娠纹,他脑子里把这一切都串联了起来。
袁筱妃曾经失踪了两年,他这一刻迫不及待想要去日记本下面留的那个地址里,从原路返回,重新回到丁乔安的房间,刚推开落地窗户,就闻到了空气中那淡淡的迷香味,蹙眉,立马捂着口鼻的他,看着易容成他样子的保镖使劲推开丁依依。
这袁筱妃也真狠,就这么喜欢生米煮成熟饭?让丁依依跟他那个?贪的是什么?钱吗?丁万海的钱已经够她们用了吧,还是他的人?他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吸引丁依依的事了。
训练过的人,知道这种是什么东西,虽然知道,却还是吸入了一点点进去,他带来的保镖把自己的手臂划破,硬是让自己保持清醒,这就是保镖该具有的职业道德,楚宸希很满意,将已经重度陷入这种药的丁依依扔在了阳台上,而保镖仿佛松了一口气,自己就去了浴室。
还好那天在下雨,还好那天的雨水够冰,楚宸希就站在屋子里,冷漠的看着丁依依在阳台里挪成一团。
保镖已经解决了出来,房间的气味也被台风吹走了,楚宸希让保镖将丁依依敲晕,让她合着衣服扔进浴缸里,可是想到做戏要做足,直接就让保镖将她衣服扒了。
地上还有保镖流下来的血,楚宸希掀起床单,将地上的血一铺,然后再扫干净地上的血,这才将给床单揉成一团摊在床上,仿佛经历过洗劫一般才满足。
此刻天色已经黑夜了,楚宸希看着保镖手上的伤,让他从正门生气的出去,而他趁着黑夜上了车,跟保镖一起离开。
本来想回家一趟的,但是水越来越大了,想着丁家那边做戏要做足了,那他就装成一副不敢见人的样子逃走好了,将身上所带着的纳米追踪器给撤了,在台风来袭的那几天,他在酒店住了几天,谁也不知道他在那里,他谁也没有联系。
等台风一停的那天,他就马不停蹄的跑去日记本最后留下的那串地址里,山路是不好走的,偏偏还遇上了台风过后的泥石流,当时差点就将他的命也一并收了,想到那个时候的惊险,楚宸希还有些后怕,他为了丁乔安的事情也是拼了他这条命,要丁乔安补偿也不为过。
山路不好上,好不容易到了那个地址的地方,车已经上不去了,只能徒步,到了那个落后的小村庄,经过多次打探,才知道20多年前的确有一个人被拐卖到了这山里,留下了两个孩子逃走了,等他将照片拿出去的时候,那人一眼就指认了,还将他带到那个贫穷人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