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白衣尴尬的低下头，她知道一个人类能够做到这一点已经很不容易，就连她自己不也并没有什么都跟自己父母和哥哥说吗？就连月一，他也只是因为契约的力量让他忠于她，她才能无所顾忌的在他的面前展露她的神秘。

如果他没有契约力量束缚着，那么她会这么轻易相信月一吗？不，不会，所以面对楚亦，她第一次感到了沉重，这份无条件付出爱的沉重。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报，也许她知道，但她宁愿自己不知道，因为她不可能去回报他，因为...因为他们之间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月白衣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只是前额的刘海挡住了她眼里真正的神色。

这样的她，只会让楚亦认为她在害羞。

楚亦轻笑摇了摇头，用空闲的那只手，牵起了月白衣那只冰凉无温的手，没有征求月白衣的话，拉着她往楼梯口走去。

被两人遗忘的月一，深深的盯着楚亦的背影，眼中黑色瞳孔猛地一竖，犹如猫咪一般的眼睛，看得人极其诡异。

然而也仅仅只是一瞬，很快又恢复如常，抬起腿连忙跟了上去，面色冰冷，让人想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要上去了，跟紧我，不要离开我的视线范围。”楚亦轻轻侧头对月白衣小声嘱咐道。

月白衣抬起头，眼中的黯然也消失，恢复以往的淡然和平静，她沉默不语，看着前方高大挺拔的背影，心中忍不住泛起苍凉。

如果...如果..他知道她只是一个丧尸，他..他会厌恶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