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来到上传个人信息的仪器前面，方竞星感觉到背后叶霓阴沉的目光，顿觉手足无措。

“不会用了么？”叶霓看着方竞星僵在那里，哼笑一声催促道，“快领完doc的奖励，还要和若烟那边汇合呢。”

方竞星心中懊悔，自己思虑不周的自作聪明，到头来真成了作茧自缚。

“算了！”方竞星猛一咬牙，伸手重新点开来信息上传页面，他已经打定了“嫁祸”给怒雷组织的主意，脸上已经酝酿出了诧异的表情。

“咦？”方竞星的惊讶情绪还没有释放出来，倒是身后的叶霓诧异地叫了一声，让方竞星心中更是一慌，以为自己又在哪里出了破绽。

“怎么了？”方竞星头皮一炸，这才明白了叶霓在惊讶什么。

“上传连接失败，请重试。”屏幕上纯黑色的背景色，一串白色字体格外醒目。

“这是？”方竞星这回是真的惊讶了，这可不是他自己能编造出来的——钱柜基于doc智能的身份上传系统，竟然真的断线了。

这回的诧异情绪可无需再用伪装了，方竞星扭头看向叶霓，从表情来看，叶霓面对眼前这一情况比自己更加震惊。

“连接失败？”叶霓自语一声，“doc系统可从来没出现过这样的问题。”而正是因为眼前doc系统连接失败的事情出现，让他对方竞星的行为更加迷惑。

原本他对于方竞星身份识别错误和安若烟好巧不巧地发来黑市汇合的信息，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让他敏锐觉得一定是方竞星在趁着自己交易的时候隐瞒了什么，他才固执要求方竞星重新上传身份加以甄别。

但现在钱柜的doc子系统居然连接失败，这可不是方竞星搞鬼能解释通的。

“只要是机器，多多少少出现问题不都正常么？”确认是系统故障，方竞星彻底放下心来，这一切都是叶霓亲眼所见的，自己完全不需要再去编造任何理由，听出叶霓语气中的难以置信，方竞星顺势接话问道。

“doc可不只是机器，”叶霓声音低沉摇了摇头，“doc是末日世界的规则制造者和维护者，从上线那一天起，就只出现过一次系统断线的情况，而那一次……”叶霓说到这里，方竞星明显从他神色中捕捉到了一丝恐慌。

“那一次怎么了？”方竞星声音有些颤抖。

“那一次，末日世界全面恶化，修复师学院的内部研判会上，推断此后修复末日世界的可能性，不足1%。”叶霓嘴角抽动着，方竞星闻言顿觉心中一寒。

“世界观挖掘进度15%，获取关键线索一条。”叶霓的话说完，方竞星眼前又出现了一串字样，他心中一振，想不到因为钱柜系统的意外断线，他居然从叶霓口中意外获得了末日世界的关键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