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东方家也是高朋满座。
去过白家拜年的,到了东方家便将白家的见闻当成谈资都说了。
东方家座上颇有些看不上和家与白家的,这一回可找着了笑点,纷纷笑得恨不能出了眼泪。
东方博雅对这一切只是静静听着,微微笑着,并不予置评。仿佛这些都只是宾客们的事儿,与他这个主人无关。
东方晓却有些听不下去,按捺了几回,终究还是忍不住,起身便走向外去。
东方博雅这才抬眸,轻轻呼唤一声:“你去哪里?铫”
东方晓扯扯领带。他今天陪着父亲见客,通身上下的正装:“有些气闷,出去走走。”
东方博雅眯了眯眼睛。
倒是一直跟大家巧笑倩兮的田新柔,甜软地跟上来:“表哥,我陪你去。”
东方博雅这才没说什么,任凭他们两个出门。
立在廊檐下,东方晓深深呼吸。
田新柔收了甜软,摆上另种冷眼旁观的笑望着东方晓。半晌,她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指甲说:“表哥,你是为了什么这样郁闷呢?是因为听说骆大方为难了辛欢,还是听说了和郁跟辛欢已经上过床了?”
东方晓倏然回眸,眸光冷冽:“新柔,我们虽然是表兄妹,但是亲缘并不近。至少还没近到你可以任意这样刺探我的内心世界!”
田新柔便又摆上甜软的笑容,撒娇地说:“哎呀表哥,是柔柔错了!柔柔不过是看不惯辛欢,兼之与表哥同病相怜罢了——表哥也当知道,我喜欢和大人的啊!”
东方晓冷漠望去:“我明白,你参加《水墨丹青》,为的就是和郁。”
田新柔便笑了:“……当听说《水墨丹青》是为《美人图》选秀,我就知道和大人一定会去参加的。而且电视剧《美人图》,和大人也一定有份参演。因为当年,那就是和大人未完的心愿。那晚上在录音棚,和大人哭得那么伤心……”
东方晓蹙眉:“我只是不明白,你找我爸帮忙,我爸怎么会答应了为你铺路的?”
虽然是亲戚,不过也并不是近支,东方博雅何至于当真为田新柔铺路的?东方晓蹙眉:“总不会,是我爸交待你去做什么事吧?”
田新柔便笑了:“表哥如果好奇的话,怎么不去直接问他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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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欢与和郁从北京赶回d市,已是破五。
德叔带着家里上下大小,正在往外扫穷神。
辛欢也顾不上许多,冲进房间里去抱住林宁,欢喜得几乎要哭了:“妈,我找到答案了。老白没有伤害小龟,真的,我以我的人格向您担保!”
“妈,您怀疑老白的两件事,我都已经帮您找到答案了。您就算不信外人,难道您还不肯相信我么?妈,不要跟老白离婚了,好不好?把离婚协议书给我吧,行吗?”
辛欢将小龟事件的原委道来,却自动隐去前世记忆一节,只让林宁知道白振轩让医生用药只是针对小龟的“狂想”而来。
林宁听后,却并没有辛欢所期望的欣慰,她依旧淡淡的,伸手抚了抚辛欢的头发,轻声说:“……欢欢,大过年的,你跟和郁这么跑来跑去,实则真是不必。”
“妈!”辛欢急了:“难道您还不改初衷?!”
“嗯。”林宁淡然点头:“就算禹虹的事情有了答案,小龟的事情也有了说法,可是却都不影响我想要离婚的念头。”
“妈,您这么这样啊!”辛欢真是要哭了,“那您告诉我,究竟是为什么?您还有什么疑问,我再去找答案,我就不信不能一一打消了您的担心!”
“不是这样的。”林宁平静地望着女儿:“……我不爱他了,欢欢你懂么?”
“我不爱他了,不管他究竟有没有做过错事,其实都不重要。所以这个婚,我是跟他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