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超觉得自己被发现的可能很小,心里还在犹豫,就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扯着嗓门大骂:“出来就出来!王辉你个钩日的,老娘还怕了你?我问你,你刚才嘴里喊的嘛?你钩日的喊的哪个‘香’?”
只听咣当一声,好像是一扇门被狠狠的踹开了,那个女人的声音越发大了起来:“香!香!香!香你娘个老骚痹!你个钩日的,别你妈以为老娘不知道你喊的谁?”
从车头位置偷偷探出半个脑袋,徐超朝着养殖场主宅的方向一看,房间内投射出来的微弱灯光下,两个白花花的圆桶一样的身体对峙着,女人的手指已经戳在了王辉的脑门上。
王辉大怒,一巴掌抽在女人的脸上,吼道:“你麻痹嘴给我放干净点!”
女人嗷一声尖叫,张着两只手臂就朝着王辉抓过来,嘴里叫道:“你钩日的为那个骚娘们揍我!我你麻痹不活了……”
女人打架就像蟑螂,最能舞扎的就是两根胳膊。
徐超心想:王辉那脸这下要开花了……
几秒钟之后,微弱灯光下王辉那张胖脸上就多了几道血淋淋的抓痕;王辉捂着脸一脚揣在了女人的肚子上。
女人哀嚎着摔在地上,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也听不清骂的什么,她的人却是再一次的扑到了王辉的面前,一把抓在了王辉的胯下,疼得王辉整个人抽搐着,歪倒下去,女人趁机骑到了王辉的身上,挥起双手再抓再挠……
徐超脑门子直冒汗,心说这两口子打仗还能打到这个境界,也真是本事……
主宅分了三个大屋,中间是客厅,旁边各有一间卧室,一间就是徐超刚才偷窥过的王辉两口子的卧室,一间却是王辉儿子的卧室;王辉两口子在院子打着滚你抽我巴掌我抓破你脸的打得不可开交,王辉儿子没好气的从他房间里跑出来,叉着腰喊道:“你俩别打了!整天打整天打,一到晚上就打,我都没法做作业了!要打进屋打去行不?”
说完,转身回屋,咣当一声把门摔上了。
王辉两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还光着呢,翻滚的身上泥一层,血一把的,根本没个人样;这副样子居然落在了儿子的眼里,两个人羞耻之心占据上风,一声不吭的回屋去了。
半分钟之后,他两口子的卧室里传出来一声茶杯摔烂的声音,骂声再起……
敢情两口子真是回屋继续开战。
这种事情本就是家务事,两口子打架打得再凶,往往都是床头打脸床尾和,谁牵扯进去劝架谁倒霉,再说,徐超也不想劝架,两口子五十步对一百步,都算不上什么好鸟,要打就使劲打去吧……
扛着那条大狼狗的尸体,徐超也怕村里人看见,不敢在街上乱逛悠,到了村边上,一溜烟的窜上别人的房顶,三蹿两蹦的回到了自己家,钻进厨房里,把大狼狗的尸体扔在地上,又去院子南墙根下专门盖的一间小小的简陋洗澡间,给自己冲了一个凉水澡,把身上沾的狗血清理干净了,坐回到小方桌的前面,才算是稍稍喘了口气。
电脑处于省电模式,晃晃鼠标,黑漆漆的屏幕上亮光一闪,徐超今天傍晚刚注册的那个淘金网的店铺首页就呈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