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碧桃觉得魏仲羽占了她家公子天大便宜的关系,所以接下来的早饭环节中,她就将照顾姚砚的一应之事都交给了魏仲羽。
譬如说剥茶叶蛋,譬如说盛饭之类的事,她都袖手不管了,只在旁边抱着自己的碗,闲闲的做壁上观。
她也不想一想昨夜是谁那么急切的就盼望着魏仲羽和她家公子生米煮成了熟饭的呐。
但经过早上的那一番“盘问”之后,她也算是明了了一件事。那就是,这么多孤男寡女*朝夕相处的间隙里,魏仲羽竟然没把她家公子给办了,
咳,虽然她家公子这是一根湿柴。但人家内里真真切切的比任何干柴都要干的好吧。
所以碧桃就开始担心上另外一件事了。那就是,这个魏仲羽他到底行是不行啊,
别是个勃不起来,又或者是个阳-痿的玩意,那她岂不是坑了她家公子了?
因此上,这一顿吃的那是这样的场景。
魏仲羽自不必说,忙着剥鸡蛋,盛粥给姚砚,不时的还要细心的嘱咐上一声:“粥烫。慢些,别烫到了。”又或者是:“快些吃,不然粥都已经凉了。”而姚砚则是坦然的享受着魏仲羽的这番照顾,不一会还得抱怨着:“魏仲羽,这鸡蛋上的壳没剥干净啊。”“魏仲羽,我不爱吃这咸菜,我要吃你面前的那咸菜。”
对于她这些要求,魏仲羽要么是接了鸡蛋来,又细细的用手拂了一遍,又或者就是连忙的将自己面前的那碟子小咸菜移到了她的面前。
至于碧桃,丫的是一面抱着自己的碗胡乱的扒拉着,一面则是一双眼滴溜溜的,不时的就望魏仲羽的胯-部瞅一眼。
这瞧着,貌似也是鼓鼓的一包呀。没道理勃不起来,或者就是阳痿的罢?
只是这可就苦了易小北了。可怜他这一顿早饭统共就没往肚子里扒拉几粒米,光顾着猜测桌上其他三人的关系了。
这不用说,自家公子定然是与姚家公子感情菲薄,但瞧着姚家公子,那显然是没怎么对自家公子上心。但是姚家那丫头,有必要没事就要对着自家公子那里瞅一眼的么?她就不能稍微的掩饰下她的目光,不这么赤-裸-裸的瞅么?
所以,这其实就是,姚家那丫头对自己公子有意,而自家公子对姚家公子有意,至于姚家公子,想起以往她和她那丫头的相处画面,也就是说,姚家公子对她家丫头有意?
易小北都快弄糊涂了。这得是多么纠结的一段三人恋啊泪目。算了,他还是等回了洛阳就买了香烛,去魏家祠堂给魏家的祖先点根蜡去。
一路船行无话,捻指之间不觉已到洛阳。
待得双脚下了船,立在洛阳土地上的那一刻,姚砚只激动的搂着碧桃就开始哭开了。
“嘤嘤嘤嘤,碧桃,我终于回来了。我那时还以为我这一辈都要老死在那座小破岛上面,再也回不到洛阳来了呢。”
碧桃在纠结着,这到底是要安慰呢,还是不要安慰呢?
果然,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得姚砚又在那得瑟道:“我这一趟出去,要是真的再也不能回来了,得伤了多少洛阳城内春闺少女的心呐。”
碧桃黑脸,慢慢的往外蹦着字:“公子,指不定你这一出去的功夫,回来发现那些思慕你的女子早就已经嫁人了也说不定了呢。”
姚砚闻言,立即起身站立,扶正头上束发玉簪,整理身上青罗衣袍,做了一出偏偏浊世佳公子的模样道:“纵然是嫁了人,那她们的夫婿又哪里能比得过本公子我?俗话说的好,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小姨子。没有挖不倒的墙角,只有挥的不够勤快的锄头嘛。”
碧桃的一张脸此时就更黑了:“公子你口中这胡乱的说的到底是些什么!”
而一旁走了过来,正巧将这番话给听了个一字不漏的魏仲羽也是黑了一张脸。
怎么办?人家是担心自己的媳妇儿红杏出墙找汉子,他这还得担心自己的媳妇儿红杏出墙找女子。
魏大公子一时都有预感,自己未来的生活那必然得是,步步惊心惨不忍睹提心吊胆啊。
而此时姚砚浑然不知自己的未来都已经都别人给惦记上了。她只是左摸右寻,然后开始跳脚:“碧桃,我的那把洒金川扇儿呢?”
原来她在那慷慨激昂了一阵子之后,就顺手的想去袖子中掏扇子,摆出来一个令男人看了汗颜,女人看了尖叫的姿势,不曾想,这一摸,没摸到,这才想到,那时她早已是不甚将那把扇子跌落到大海里了。
她那个肉痛啊。恨不得碧桃下一刻的就变戏法似的从某处掏出来她的那把宝贝扇儿来。
不想碧桃不是个雪中送炭的主,倒是个落井下石的人,她凉凉的道:“公子,你的那把洒金川扇儿不是一直都是你拿着的么?做什么现在又跑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