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伦丁尼安无论如何也不能改变人民对他的偏见,他的处境似乎又回到了三十年前,他作为一个司令官前往普利斯提莫作战,然后脱离联军阵营时候的状态——虽然那时候他本人并不在安奎利塔斯,但他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城中人民对他的恶意。于是,瓦伦丁尼安十分气愤和恼火,他反反复复对人民呼吁,自己是无辜的,他不可能杀死一个正在与自己竞争执政官的候选人,而且还是指使自己的侍卫去杀死对方。显然瓦伦丁尼安的抗议是真实情感的流露,可无知的人民可分不清谎言与实情,他们只是自顾自地在短暂的头脑发热的状态下,要么不公正地迫害蒙受冤屈的公民,要么可笑地提拔假话连篇累牍的虚伪公民。
不过人民并没有取消瓦伦丁尼安参与竞选的资格,多洛斯也没有意愿鼓动人民做这样的事情,这或许是出于他畏惧瓦伦丁尼安本人,以及对方掌握的军事力量。在竞选开始的前一天,多洛斯和他的同僚协同着大批平民进入到城市中,围绕在公民大会场的周围,他们彼此之间互通暗号,当他们发现某些人不是自己一派的时候,他们就试图以种种理由诓骗他们回家,或者通过贿赂拉拢对方。不过瓦伦丁尼安那时候已经制定好了未来的计划,他对竞选结果不再在意,因此他没有像多洛斯一样发动信任自己的群众占领大会场。他很平静的参与了竞选,并且坦然接受了落选的事实,最终多洛斯和克勒昂成为了996年的执政官。
瓦伦丁尼安在竞选结束后,立即离开了安奎利塔斯城,赶赴到他的营地中去。如果多洛斯对当前的情况有一个正确的估计,他就不会把上任后的前两个月都用在与克勒昂互相表示友好,并且迫害德莫斯上。结果,多洛斯和克勒昂两人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把德莫斯再次流放,这次他们两人平分了德莫斯的财富。
在这以后,多洛斯与克勒昂好像才想起来需要处理瓦伦丁尼安的事情。多洛斯首先给瓦伦丁尼安写信,虚伪地为自己老师的遭遇表示哀伤。与此同时,克勒昂却以一种十分傲慢无礼的态度羞辱瓦伦丁尼安,并劝他立刻解甲归田,因为他已经老而不中用了。瓦伦丁尼安故作平静地接受了一切诘责,与此同时,他开始动用一切能够找到的财富召集士兵,整顿军备,他给出的理由是为了补全前一年失去士兵的名额,用以针对哈里斯蒂亚的战争。这件事情使克勒昂非常担忧,他建议多洛斯,他们应该立刻罢免瓦伦丁尼安的军权,把他的士兵收归自己所有,否则一个为他们所侮辱的独裁者很可能做出激烈的反抗。但多洛斯或许是因为考虑到和瓦伦丁尼安的交谊,以及他们从前的合作,而变得优柔寡断;或许只是单纯由于他害怕瓦伦丁尼安。无论如何,多洛斯不同意克勒昂的提议,并且辩解说,只有瓦伦丁尼安能够解决哈里斯蒂亚的事情,在哈里斯蒂亚覆灭后,他们可以再剥夺瓦伦丁尼安的军权。然而克勒昂对瓦伦丁尼安十分警惕,当瓦伦丁尼安开始召集士兵的时候,他也从各地把驻防军以种种理由召回了安奎利塔斯,用来应对突发的意外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