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派遣一批多神教徒和原神教徒到你们的国家去,你们会说些什么呢?你们将怎样对待他们呢?如果你们已经欺骗了我的哥哥还有我那年轻的侄子,那么别想再欺骗我了。你们想让维萨人采用你们的法律。我知道,你们的信仰容不得其他的信仰;这样一来,我们成了什么呢?成了你们君王和教宗的臣属。你们培养的门生只认识你们。一旦发生动乱,他们必将对你们唯命是从。我知道眼下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是当大批军舰和陆军来袭时,就会出乱子。”
在列奥波德三世这样说了之后,他就以极为严酷的法令将传教士们驱逐出自己的国家,并命令所有罗拉什的教徒不准进入自己的国家,而本国的罗拉什教徒则一律下狱;发现一名罗拉什教徒者,赏金一千比特。因为列奥波德对罗拉什教极为严苛,维萨国中的两万多人举行了武装起事,他们在几名罗拉什传教士的带领下占领了两座城市还有许多要塞,并且残酷对待所有不同自己合作的人——酷刑和焚烧是他们惯常用的手段。在901年春天,这些人终于被击败,退入到一个滨海要塞里,并于要塞失陷后遭到了屠杀。
由于维萨国发生了上述的宗教动乱,所以许多安奎利塔斯人开始重新考虑是否要给予罗拉什教徒充分的自由,即使是叙福伦,他也在私下里对自己的朋友们说自己可能做了一次错误的演讲,而原本充分支持罗拉什传教士的平民们现在也转变了态度,因为他们害怕内战。当安奎利塔斯的议会发现人民的精神有所改变时,议员们制定了一个新的法律,上面规定所有有本国公民身份的罗拉什教徒都必须参加对加尔马纳的战争。得到这个消息的本国罗拉什教徒们,争先恐后地撇清了自己与罗拉什教的关系,即使是许多虔诚的教徒,他们也在家人或者朋友的催促下表明了同样的态度。因此法令颁布的一周后,在安奎利塔斯城内注册的罗拉什教徒就从六千多名锐减到一百三十五名。但剩下的教徒并不想参加战争,于是他们拿起武器,躲在教堂中准备自卫。加尔马纳的传教士们因为害怕流血事件葬送自己的事业,所以他们尝试着说服那些拿起武器准备武装抵抗的教徒。在武装起来的教徒经过劝说而放下武器后,他们按照法律,参加到了当时的安奎利塔斯的jūn_duì当中,但他们没有没派去进行对加尔马纳的战争,而是被充作海军,前去围剿海盗去了。就因为这样一个简单的法令,原本盛极一时的罗拉什教在安奎利塔斯遭到了冷遇,人们虽然仍在谈论着罗拉什教的一切,但没几个人愿意以一个教徒的身份去做这些事情了。与此同时,因为加尔马纳的内部纷争,身在安奎利塔斯的传教士们被召回加尔马纳,只有两名年老的教士违抗了来自教宗的命令,坚守他们的事业。因此在以后的日子里,在传教士们建造的偌大教堂中只能看到两名传教士的身影。在这两名传教士死后,教堂被当做他们的私人遗产而赠送给了安奎利塔斯人民,议会则根据人民的建议,将其改造成了一个宗教博物馆。等到对加尔马纳的战争终结后,议会才重新恢复了罗拉什教徒的平等地位。这与其说是一种开明精神的体现,我想更不如说这是因为在许多年之后,安奎利塔斯人已经不再对罗拉什教感到巨大的兴趣了。
那个时期的加尔马纳教宗,从各个方面来说都像极了五百年前特朗西特斯的大祭司。就连他们身边的国民甚至君主的愚蠢也是如出一辙,这些人民和国王将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视作神的使者与代理人,并把他们当做一个不会犯错的人。一旦这个不会犯错的人被废黜,人们还会把他的继承者奉若神明。而神的这些代理人不是暗杀别人,就是被别人暗杀;不是放毒,就是被人毒死,如此轮流不息。他们是各自国家和地区的神,同时也是各自国家和地区最可耻和最可恶的人。当然了,有时候我们还是能够从他们的身上发现某些美德,但毕竟总的来说,身在如此高位的宗教领袖的所作所为,理应比实际中更加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