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伊西多一世得知安奎利塔斯议会的决定时,他感到忧心,所以他写信给议会,希望议会能够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决定,同时,他把一些从伊尼波鲁的信使那里截获的,给传教士信件交给了安奎利塔斯议会。这些信件上面除了例行的问候外,最常见的就是伊尼波鲁询问这些传教士有没有感化更多的信徒,他在其中一封信中,还写到这样一句话:“如果造物主的光辉能照耀特朗西特斯,那么我们就不必白白流血牺牲了。”这些信重新引起议员们的警惕,但叙福伦又站起来,他首先重新申述了一遍他曾经的意见;然后,他开始奉承巴结群众,说安奎利塔斯的议会应该真真切切考虑人民的意见,而不是高高在上,独自做出判断;同时,他还在演说中,说他现在讲这番话都是他哥哥想让他说出来的。这些言论再度引起了群众热烈的反响,叙福伦的哥哥塔布勒·查米迪斯当时就在大厅外,和群众们一起围听议会的辩论,兴奋的人民对他高声夸赞,说他教出来一个好弟弟,而他也是一个好哥哥(其实,塔布勒在担当营造官的时候,就因为整修过许多人民热切希望补修的建筑而颇有人望),而塔布勒也趁机到处奉承人民,希望给所有人留下一个好印象。议会的反对派刚刚辩驳了几句,便被主持会议的尤弗洛尼乌斯以中间休息的理由打断了(执政官有权在每个小时中,自行决定其中的十分钟作为议员们结束辩论,进行修整的时间),而当叙福伦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尤弗洛尼乌斯也示意他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所有人出于对尤弗洛尼乌斯的尊敬或畏惧(他在当时的安奎利塔斯城中拥有非凡的名望和势力,同时,他也是叙福伦的姨丈)而提前结束了目前的会议。当叙福伦走出会场后,群众们开始欢呼,他们簇拥着查米迪斯兄弟,把二人送回家,好像他们是自己民族的大英雄似的,塔布勒对此显得格外兴奋,他还一路对着身边的人说着说那,一直到了家门口,也不肯进门。
尤弗洛尼乌斯先是找到了那些激烈反对罗拉什教的议员,把当前的情况指给他们看,说现在人民的精神正处于对罗拉什教的新鲜感和狂热当中,所以他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能改变这些;但是假以时日,就算所有的安奎利塔斯人一度皈依了罗拉什教,手执蜡烛虔诚地走在宗教队伍中间,但是他们很快就会发现罗拉什教和其他的宗教一样,它的许诺是空洞无物的,到那时,它就会自行身败名裂,“很遗憾,就如同我们的多神教一样”。然后,尤弗洛尼乌斯警示这些议员,说叙福伦等人如果达不到他们的目的,他们可能会因为年轻冲动而继续煽动群众,甚至做出可怕的事情来,这种情况下,所有理智的公民们,都应该尽可能避免席卷国家的大灾难,而不要计较那个尚未证实自己生命力的罗拉什教。之后,尤弗洛尼乌斯又找到了叙福伦,他说他尊重叙福伦的意见,但是,如果叙福伦想借此机会煽动人群做出什么令人不齿的行为的话,他是会第一个站出来阻止的。叙福伦赶忙说,他并没有任何私人的野心,他说如果他做的许多事情有些过火,他愿意听从长辈们的意见改正自己的错误。
因此在第二天,议员们没有就罗拉什教的问题发生什么争吵,所以两位执政官当场宣布:议会不会推翻自己过去做出的决议,罗拉什教将继续得以自由的传播。在这以后,除了以安奎利塔斯主祭为中心的一批顽固多神教教徒外,罗拉什教徒的一切行为都未曾再受过其他的阻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