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安奎利塔斯建城之后直到846年间的事情,其中虽然不乏有值得记录的故事,但它们并不是我这部历史的主题。而其中存在的不得不说的内容,我也会在后文穿插进去以不致使读者觉得整部历史难以理解;如果读者在阅读中发现我借鉴了过去一些史学家所记录的事实,从而指责我有抄袭嫌疑,那么我想澄清说这不应该是一件必须苛责的事,毕竟对同一件历史事件反反复复的记录让人很难回避相同的叙述风格和其中一致的内容;此外,我将记录重要事件的年代,但我不会把每件事情发生的时间都罗列在这里;至于名字,安奎利塔斯人和许多其他民族一样,他们一开始是只有一个名字的,后来他们有了第二个名字,不久之后,为了便于识别,人们为那些声明卓著的人或者为自己的虚荣而添加了第三个甚至更多的名字。因此为了我的历史保持一种简洁性,我大体上只会用那些最可表现他们特点的名字来称呼他们。
最后,关于我为何要写这部历史,我想说除了许多无可逃避的个人因素的逼迫外,我更希望这部历史能让我们人类理解到一些颇为有用的事情。除了历史的多种事实以外,大家可以关注一下更多的问题,比如说——这只是我希望大家注意到的诸多问题之一——自由对人类精神的塑造,还有专制独裁对人类精神的扭曲到底如何。当然我必须承认一点,那就是无论在自由,还是在专制独裁,或者其他五花八门的社会之中,人类的所作所为时常都让人看起来相当的绝望。也正是由于这个缘故,我的历史总是在各个方面充斥着人类的愚昧无知、残酷狡诈、胆小懦弱,以及诸如此类的缺陷。这并不是我通过有意的取材,才把我的历史塑造成这样一个畸形产物。我只是如实在记录我觉得有价值的一切内容,但最后它们就是这种丑陋,某种程度上还非常可笑有趣的模样。所以读者与其埋怨我的头脑怪异,不如好好反思人类是个何等卑劣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改变这一切罢!如果我说完这么多话,还是有人会因此指责我,说我把一个太平盛世描绘成多灾多难的时代,说我不遗余力贬损一位圣洁的伟人,说我把人类描绘成比动物还不如的东西。我只能说他头脑中充满着偏见,并劝他远离我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