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我为妾?哈哈哈,好一个妾,真是好一个妾!”夏至抱着枕头,哈哈哈直笑,笑得腰部的肌肉都在颤抖,笑得那个地方似乎再次撕裂了,似乎真缓缓的流着鲜血。
是了,是自己天真了。
夏至抱着枕头呜咽了起来,虽然一直控制着,但不知何处袭来的莫名的冷意包裹着。是冷,是疼,还是酸?他分辨不出来,只知道很想笑,笑自己太天真,只知道眼睛里有控制不住的泪水在
潺潺的往外冒。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自己多天真啊。这里是古代啊,这里崇尚一夫多妻,这里有地位尊卑,这里有封建立法,这里有皇权王权……而那所谓的爱情究竟算什么呢?
以为他对自己好,便真的是全心全意的爱护自己了么?可是,他也一样爱护这别人呢。以为他的承诺只给自己么?可他却还会把同样的承诺再给别人。他会和他们共度如昨晚般的良宵,然后还会用那拥抱过别人的身体来拥抱自己。而自己,在他的眼里,就是个位置低劣的男妾罢了。
是了,能责怪他什么呢?
他根本不认识自己,这一个月来,难道不是自己死缠烂打,投怀送抱。呵,这么说来,还要感谢他愿意给自己一个男妻的身份了,对吧?
可是啊,他可是夏至啊,那个从小如王子般高傲的夏至啊,呵,男妾。当真是可笑之极。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深夜。
送来宵夜的丫鬟再次手足无措的出了门,夏至午饭晚饭都没用,甚至同一个动作趴着都没变过,眼睛睁着,却像死于眼一般呆滞,别人和他说话也没听见般,就连云七都有些着急了。
“怎么了,夜宵不可口?”这才赶回来的伯余,见到丫鬟端出夜宵脸色还很难看,以为夜宵难吃,被夏至为难了呢。
“将军,你总算回来了。”云七微微有些忧虑,“夏公子不吃不喝不说话,一直到现在。你给的药,也被他丢出来了。”
“出了何事?难不成是恼我丢下他一人?”伯余问
“将军恕罪,是属下的错,我把将军要与郡主成婚之事,还有,还有纳他为妾的事告知于他。是属下多嘴了,请将军责罚。”
“…...”伯余一瞬间语塞,冷冷道“下去领30打板。”
“是!”云七就要下去,就被伯余叫住,“你可知,你错在何处?”
“错在属下不该多嘴,应该隐瞒着夏公子。”
“不。”伯余摇摇头“错在,你辱骂将军夫人。”伯余凝视着他的眼睛“云七,你身为我的心腹知晓真相,却还用‘妾’来侮辱他,若不是念在你跟随我已久,早便该杀了你。我知道你不喜欢他,若如此,你便去跟随他人吧,这将军府,是容不下你了。”
“将军,属下知错!”云七急忙道,他有些震惊,原来那夏公子在将军的心中,当真如此的有地位么,是他自作聪明了。“属下定不再犯,求将军恕罪。”
“下去吧。”夏至转向丫鬟“再备一份热食送过来。”
“是,将军。”丫鬟退下。
伯余推开门,夏至还是维持这相同的动作,伯余心如针扎般走向那人,在床边默默站着。两人都感觉到了彼此的存在,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过了很久,夏至才用嘶哑的声音问,“你要结婚了?”没有吵,没有质问,没有难过,死灰一般的平静。
“是。”伯余答。
夏至突然冷笑了起来,虽然他早已想到,但亲耳听到果然如利剑穿心般疼痛。夏至笑着做了起来,僵硬的身体极其牵扯的那里疼的几乎要死,但他却笑着,用那双肿的像桃子般的眼睛,笑着看着伯余“虽然落到这个下场,是我自找的,是我蠢,但是,伯余,我告诉你,我恨你。”
“我恨你。”夏至大笑着重复了一边,眼泪刷刷的掉。他不想的,可是他控制不住的想哭,原以为已经干枯的眼睛,却还有这么多的水滴呢。
“砰!”伯余突然一下子跪倒在地,在夏至惊呆的视线中,跪着爬到了他的床前。他抓住夏至的手,揉着他红肿的眼睛“我是要成亲,可你为什么不问,我和谁?”
夏至撇撇嘴,想抽出手来,却被伯余抓的更紧“你一定以为是郡主吧?阿至,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今生,除了你,你还要我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