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衍自那日和夏子橙争吵过后,已经好几日不曾来离苑了。终于,今日下了早朝还是忍不住过来看一看。已经宫门,就见夏子橙正在舞剑。手上的剑,像长在他的手上一般,几乎和他融为一体,十分的精妙。
“啪啪啪!”离衍鼓了鼓掌,就见夏子橙身体一转,利剑便朝离衍刺去,而离衍也不躲,静静的站着,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果然,夏子橙的剑也从他的耳边划过,飘下了一缕黑发。
“阿至的剑术越发的精妙了。”离衍微笑道
利剑在夏子橙的手腕上转了一圈之后,完美的回到了剑鞘。
“陛下今日来我这离园,所谓何事?”夏子橙相当的不客气。
“想你了。”离衍毫不客气的上前去,搂住夏子橙的腰,夏子橙一旋转便从离衍的怀里逃脱,只是这腰带却被离衍顺手扯了下来。夏子橙的衣服瞬间便散开来,配上无辜又汗水涔涔的脸,十足衣服被人强行蹂躏完的样子。
“陛下,请自重!”夏子橙恼怒,又抢回了腰带,退到离离衍几步之远的地方,愤愤的系上腰带,离衍则站在原地,看着夏子橙时不时偷瞄自己的防备的眼神,不可抑制的偷笑几声。以前,还真少见到他这幅可爱的样子呢。
“听闻前几日,你伤了皇后的人?”离衍跟在夏子橙的身后,走进了内宫。
夏子橙背着他,眉头一挑,在心里啧了一声。消息还真是滞后,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
“怎么,陛下,今日前来是想来兴师问罪的?”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夏子橙挑着眉头看他。
“我若想兴师问罪…….文公公,便不会死。”离衍噙着笑意,也在夏子橙对面坐下,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夏子橙微泯了一口,这么说,那个被自己伤到的公公,是被皇上秘密处死了吧?为了什么,让皇后没有正当的理由找自己麻烦?他难道不知道,最可怕的是暗中使绊子么?
“你尽管放心,皇后自幼娇生惯养,虽然跋扈不讲理,但也没那么多小心思。你和丽妃只要小心注意着便可。”
夏子橙又啧了一声,什么嘛,居然一副自以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样子。
“duang!”的一声,夏子橙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表情阴沉沉的“若当真没小心思,冰儿的孩儿,现在已经一岁了。”
“阿至……”离衍眉头一跳,明显吃了一惊。
“你既然无法为冰儿作主,无法护她周全,又为何让她进了这**。那样高调的宠爱她,更为她招来百般的风险。”夏子橙很生气,生气的揪起离衍的衣襟“甚至让她承受丢了孩儿,那样的委屈!?”
夏子橙紧握的拳头渐渐放开,想端起茶喝上一口,却还是忍不住摔了杯子。
“阿至,这事确实是朕思虑不周,但朕确实是想好好的宠爱她。朕只是思虑,若你在的话,应该也会那样宠着她吧?”
“少在这说屁话!像我一样宠爱,就不会宠到床上去!”夏子橙一掌拍在桌上,怒道“陛下,既然你已经越界了,就没有权利撒手不管!不管……你把她当作谁。”
“阿至……”离衍看着夏子橙的眼神有些吃惊。
是了,这个人是何其的了解他啊,他怎么会不懂自己的心呢。只是,尽管懂了,他依旧回避着。
他们之间完全反过来了似的。
从前是自己对夏子橙的一举一动都装着不懂,现在轮到他了。是报复么,还是什么?
“我会留下。”夏子橙丢下一句更加劲爆的话。
“阿至,你……当真愿意?”
夏子橙侧目看了他一眼,“我留下,但并不是为了陛下。或者说,和陛下做笔交易。”
“哦?说来听听。”离衍并没有觉得失落,只要留下,就是好的开始了,不是么?
“我知道,陛下当年……夺权,全仰仗了皇后母家的势力和谋划,想必,如今的朝野,已遍布了孙家之人了吧?孙氏的势力愈发扩大,甚至都牵制了陛下的后宫……连处置杀害了自己皇儿都无法……陛下,难道不想改变这种境况吗?”
离衍皱了皱眉,认真的打量了几眼夏子橙,似乎在思考夏子橙的真实意图。
良久,他问“你这是何意?”
“若陛下想摆脱这种境况,我可以留下助你铲除孙家势力。”
“条件呢?”离衍拖着下巴的双手,交叉又放开。他才不相信,野猫会突然转了性。
“护着冰儿,放我离开后宫。”
离衍轻笑一声“护着丽妃自然是没问题,但要放你离开,恕朕不能从命。”离衍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夏子橙又低头思虑,道“陛下难道还想囚禁我一辈子?何况,陛下认为,我身在这后宫,又能为陛下做多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