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虽然洛言漪说的意思,疏桦并不太明白。可是还是领命退下了。
洛言漪的决定鲜少有人能够更改。这一点,是疏桦跟了洛言漪这么多年得出来的。所以,她很明白,她可以违背洛言漪的命令却不可以挑战洛言漪的底线,洛言漪是那种一旦触及了底线就绝对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解释的人。
这有她的谨慎的原因,也有她太过用心反被伤得太深的原因。因为心寒了,就不可能再暖过来了。
疏桦慢声退下。不再打扰洛言漪修养。
这一年的春天,来的很快,而洛言漪却丝毫没有感受到温暖。这一年,是她最忙碌的一年,也是最让她脱胎换骨的一年。
她在意的,她不在意的,都已经变了,该认清的现实,该看清的人心。还有应该更改的现状。洛言漪在心里已然了然。
而自从洛言漪大病一场醒来后,便没有了之前的疯狂和冷漠。反而变得异常的平和,就像是一汪湖水,清澈得可以见底,可是若是细看,也能发现,洛言漪的眼睛里已经不是之前的平和了,那种冷漠也再不是之前淡淡的,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神秘,却是再也看不到她真实的情绪了……
洛言漪每日都坐在书房里,有条不紊地处理着艳阁,清幽宫,还有灵阁等事务,每每疏桦进来汇报时,都只能看到洛言漪再不改变的音容。
平静,和缓,只是渐渐地疏桦也发现,洛言漪的改变。她的主子再也不是事事处置平和,反而已经开始出手冷冽了。
其实,在疏桦看来,这倒也没有什么不好。一个帝王就该有她的气魄和狠厉,而不是处处善心,处处往好的方面想。洛言漪的变化,其实在其他人眼里应该算是好的。
可是疏桦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替自家主子高兴的同时,却也无比心疼。
只是,无论她有多少想法,多少感想,却都是不可以表现出来分毫的。因为,洛言漪回不去从前,而她若是多说了,只会让洛言漪更加不快而已。
开弓没有回头箭,从一开始,这就是她该走的路。
南诏皇宫
安康一身火红色的南诏公主宫装。一脸凌冽的气势,直接闯入了南诏王寝宫。
“父王!为了南诏的和平昌盛,儿臣请求您,收回成命!”
安康单膝跪地,一脸的坚决。只是在听到账内的不寻常的声音,微微有些蹙眉。
“咳咳……安康,你不知道这里是父王的寝宫吗?就这样也不通报,直接闯进来,你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放开了内账里的温柔香玉,南诏王脸上有些不耐烦。这个女儿这个时候来找她,简直是太没有眼色了。
“父王,现在是白天,儿臣便大胆了些,不料……还请父王恕罪。”虽然不满南诏王现在的行为,可是安康只是作为女儿,对于这样的事情,却是不可以多说的。
“罢了罢了,有什么事,你说吧。”南诏王虽然恼怒,可是下面跪着的毕竟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也不忍过多责备。也不是多大的事情。
“儿臣是来请求父王收回成命!南诏绝对不可以和南楚酋乾联合,攻打璃国啊!”
安康说完话便叩了下去。
可是安康的话语一落,南诏王刚刚眼里的不耐烦即刻变成了犀利。就连南诏王自己也才发现,这个一向得他喜爱又生性天真的女儿已经渐渐地变得成熟了,而最让他惊讶的是,安康对政治的热衷。南诏国不比其他国,一定要男子当国王。南诏王自己就没有儿子,几个女儿就是他未来的继承人。
可是他似乎没有安康对南诏事务的热衷的记忆。一时间,南诏王有些疑惑。
“安康,三国联合攻打璃国是南诏的大事,这不是你该参与的。”
拿不准安康,南诏王心里也有些其他想法。便只能如此搪塞了。
“父王,儿臣也是南诏国的百姓,自然也心系南诏国的安危。何况,儿臣贵为公主,如何不能参与南诏的事务。而且,姐姐不也一样可以为您分忧吗?”
“你……”南诏王被安康的一席话堵得说不出话了。
可是想到一向乖巧的女儿都敢如此和他说话了,南诏王心里一时有些火气。
“安康,你太放肆了!这件事情朕意已决,不用再说了。”
“父王!!”安康失望地喊了一声,可是却没有丝毫能使南诏王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