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手掌大小布满电路晶片的飞机碎片被气流卷起,高速飞行仿佛子弹一般恣意前行,击中了闪避不及的赵元羲,电路晶片插赵元羲的太阳穴,指示灯疯狂的闪烁,从妖冶的红色瞬间转变为翠绿,随后不到两秒的时间变成了暗淡的烟灰色。
赵元羲感觉右侧太阳穴遭受重击,紧接着是强烈的穿刺感,痛彻心扉的疼痛,全身不由自主的抽搐,仿佛有数道强电流在大脑里游走,头脑好像有千千万万只蚂蚁在爬来爬去。赵元羲痛苦难当,大喊一声,随即失去了知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赵元羲悠悠地醒转过来,费力地睁开眼,满眼都是白色,一眼可以分辨出自己身处一间病房,而自己正躺在病床上,挂着吊瓶,身体多处缠绕着绷带。巡视的护士见赵元羲醒转,呼叫了医生。
一位身着白大褂,长相斯文帅气的中年医生推门而入,查看了监测仪器,随后详细地检查了赵元羲的身体,说道:“生命体征平稳,暂时度过危险期。”
医生说的是韩语,赵元羲居然听懂了,仿佛母语一样熟悉,他又看了一眼医生胸前的铭牌——朴昌赫,显然是这位中年医生的名字,是韩文书写,他竟然也能看懂,可是他从来没有学过韩语。
赵元羲费力的支撑身体,身穿粉红色制服的漂亮护士体贴的帮他摇起靠背。赵元羲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嘴巴张合完全说不声音,此刻他的脑海一团混沌,仿佛鼠标指针乱跳,完全不听使唤,赵元羲恨恨地大力捶打病床。
过了好一阵,乱跳的指针才算静止,他才能开口说话,“我是在哪里?昏迷了多久?”
中年医生和护士面面相觑,赵元羲的话他们听不懂,他说的是难懂的法语。赵元羲话一出口自己也意识到了,他根本没有学过法语,怎么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赵元羲再次狠狠地捶打病床,脑海中又仿佛指针乱跳,明显比上次快捷了许多。
“我是在哪里,昏迷了多久?”这次脑海中给出的语种是韩语。
“这里是首尔中央医院,”中年医生看了一眼手表,“离入院到现在大约一个半小时。你的右侧太阳穴遭受重击有轻微脑震荡,左侧肩胛骨和右手臂的零星的金属碎片已经取出,总体来说恢复情况良好。注意避免伤口感染。”
中年医生对护士说道:“我去603病房巡查,有异常状况随时呼叫我。”这次空难受伤人数太多,光首尔中央医院就接受了八十五名伤者,医护人员严重不足,每个医生都要同时兼顾多个病房。
护士恭敬地鞠躬应答。
赵元羲仰躺在病床上默然不语,他清晰地记得自己被飞机的碎片击中,然后失去了知觉,应该是被救援人员送到医院。可是脑海中突然冒出的韩语和法语又是怎么回事?
赵元羲转头问病房的留守护士:“这次空难有很多人受伤吗?”
面容清秀的护士说道:“新闻播报说大约有一百八十人受伤,两人死亡。”
相较于死亡的乘客,他无疑是幸运的。生死有命,人生无常,赵元羲怎么也没想到他只是逃个亲就摊上了惊心动魄的空难。早知如此,还不如赶不上这趟航班呢。
正当赵元羲满心愤懑之际,病房大门被推开,一位金黄色卷发高中生模样的漂亮女孩走了进来,护士惊诧地望了女孩一眼。
“请问这间病房是不是有一位名叫赵元羲的伤者?”女孩轻声细气地询问,带着一丝怯生生的羞涩。
女孩的身体被护士挡住,赵元羲看不见人,听到女孩的声音他又惊又喜,这个声音太特别了,柔柔软软的,具有极高的辨识度,正是他在飞机上认识的韩国女孩jessica,当即大声说道:“jessica,你没受伤吧?”
推门而入的女孩正是jessica,她被赵元羲扑倒在地,惊吓过度,身体只是轻微的擦伤,在医院简单的处理后想起因救她的而昏迷的赵元羲,便问了服务台确病房号码前来探望。
漂亮的护士美眉完成了本职工作,朝这位英俊潇洒的异国男子回眸微微一笑,离开了病房。
“谢谢你救了我。”jessica走到病床前轻声说道。
赵元羲笑着摆摆手,示意不用挂怀。
jessica望着脑袋裹着厚厚的白纱布的赵元羲,迟疑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伤得很重吗?”
赵元羲笑道:“这话得医生回答你,我只是伤者。”
jessica瞪大眼,一副吃惊的表情。
ps:这里为情节需要把第二次家族演唱会的黑海提到第一次梦想演唱会之前了,看官们无需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