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我们查了这么久,也没有结果,竟是为了阿謜啊。
如此说来,倒也解释得通。
当时陆子诺毕业,阿謜及冠,该是嫁娶的时候了。这慕容适这招棋确实高明,藏剑山庄浮出水面,听风楼也折损了不少,还避免了慕容纯与慕容謜争夺陆子诺的灾难,很高明。你是怎么查出来的?”
“这是贺亮从高原那里发现的,具体情况还不得知,也永远知道不了了。高原那老家伙的秘密可是不少,就这么做掉可惜了……”
“哪朝哪代没有些个解不开的迷呢?”慕容谊咬了下唇:“该解的自然会解。一两个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全局。”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南硕问道。
正说着,一只鸽子落在了窗前,南硕连忙过去,取出竹管中的布条,高兴地说道:“成了!高原已死。”
“嗯,这件事,你安排得极为妥当,那几个人也做得极好,不要亏待了。”
“这是自然。”南硕不以为然地笑笑:“接下来该如何?”
“去元陵祭扫啊!否则慕容适怎么好意思去地府?”慕容谊笑了笑:“你回去看看他们的登基大典,添些堵就是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回去……”南硕有些急。
“太子继位这是顺理成章,只是他继了位,能当政几天就不好说了,只要不让他立太子就是。我真正的对手是广陵郡王,我为难一个病秧子岂不是让世人笑话。”慕容谊笑着摆手。
“也是,东宫一直传来的消息都是太子在按时服药,那药中的微毒渐渐累积,只是早晚的事,我们还有时间准备得更充分。”
“嗯。”慕容谊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洁白的世界:“只是……这天戴孝!他慕容适也配?昭靖太子不过是葬在了万年县,连个陵都称不上……”
南硕拍了拍慕容谊的肩:“只要你坐上那个位置,就是你说了算。”
慕容谊沉默了,那个位置原本就是父亲的,但如果父亲真的做了皇上,能继任的也未必就是他。可一路走来,却是昭靖太子一脉只剩下了他,这么一想,竟也不能全然怨怪慕容适了。
“那我先回去了。”南硕见他陷入了沉思,说着便要往外走。
“吃了热粥再走,这么冷的天儿。”慕容谊拦下南硕:“登基大典上,给慕容纯些颜色即可,别为难陆子诺,她昨晚在宫中的事,不要宣扬。”
南硕虽然皱了眉,但也还是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这时,侍女端了热粥上来,第二只鸽子也到了。南硕又取下竹管,看罢不由一笑:“就算咱们不动高原,他也活不到今日早朝。”
“怎么?”
“暗桩说咱们刺杀之所以这么顺利,是因为广陵郡王的人故意放水。”
“你们错了,应是太子。”慕容谊淡淡纠正道:“行了,有空去瞧瞧王忠言那儿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唉,未见得一朝天子一朝臣,但这內侍却是必然要换的。只希望我们之前安插的人必要被调换的太多。”南硕喝了粥,便走了。
慕容谊看着南硕在雪地上留下的脚印,淡淡笑道:“慕容纯,且看谁赢。”